让袁谭去幽州试试身手吧。
公孙瓒虽说已经是困兽,却不是那么好打的。
再者,能不能攻克公孙瓒,主动权并不在前线将领,而在钱粮供应是否充足、及时。
不给钱粮,善战如麹义也只能铩羽而归。
沉默了一阵后,袁绍宣布这个决议通过,派袁谭为将,主持对公孙瓒的进攻。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废长之意,他要求主簿耿苞保证大军的钱粮供应,不得怠慢,贻误军事。
耿苞话音刚落,田丰便起身发言。
“主公,公孙瓒不过釜底游鱼,不足挂齿。当务之急,乃是迎驾。”
袁绍的脸色顿时变了。
许攸暗笑。
这田丰真是没眼头见识,不知道袁绍现在一提到天子就烦吗?
与郭图见面之后,许攸了解到了更多消息,知道天子对袁绍的态度极其不佳,也没有妥协的意思。诏书称袁绍为渤海太守只是牛刀小试,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恶心人的事呢。
迎驾?除非袁绍愿意束手就缚,俯颈就戮。
耿苞轻咳了两声。“别驾,天子北上太原了。就算是主公想迎驾,现在也不是时机。”
田丰大声喝斥道:“天子在河东,还是在太原,于迎驾有何影响?太原难道比长安更远?”
耿苞面红耳赤,不敢再多嘴。
袁绍心中不快,却不得不强忍着。“元皓,且息雷霆之怒。天子北上太原,想必有事,遣使迎驾,不差这两三日。元皓如此急迫,莫不是有所担心?”
田丰拱手再拜。
他是担心袁绍变卦,但这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
“主公,天子奋力一击,临阵斩杀李傕,自董卓乱政以来的颓势为之一振,正是重整朝政的好机会。主公若能入主朝堂,必能一呼百应。届时以诏书行于幽州,共讨公孙瓒,谁敢不从?若逡巡日久,贻误时机,而公孙瓒称臣,天子下诏罢兵,主公难免有进退失据。”
许攸不屑地笑道:“公孙瓒擅杀大臣,朝廷也能容他?纵使朝廷能容,刘和也不能容吧。田元皓,你多虑了。”
田丰怒目而视。“卫固、范先据堡而叛,天子都能容,为何不能容公孙瓒?擅杀大臣之罪,难道比叛乱还重?且天下大乱,州郡互相攻杀者数不胜数,若一一追究,何人无罪?”
许攸扬扬眉,不予争辩。
这正是他希望的结果。
田丰这句话很犯忌,等于直指袁绍逼死韩馥的事。
田丰越是义正辞严,袁绍越不爽。
果然,袁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田丰也觉得刚才上了许攸的当,却不肯解释。“主公,杀父之仇为私,天下为公,刘和一人之事,自有刘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