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顿了顿,又道:“你觉得现在还是以前吗,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做皇帝,就可以驾驭公卿大臣?”
伏寿握着刘协的手,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悟。“陛下,我有点明白了。春秋时不仅国君世代相传,卿大夫也是如此,所以稳定最重要。现在皇位世代相传,大臣却非如此,而是学而优则仕的精英,非明君雄主不能驾驭,所以就不能不考虑君主的才能,更应该兼而有之。”
刘协微微颌首。
伏寿说得不尽然,但以她的立场,能考虑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
“这才是真正的以史为鉴。”刘协鼓励了伏寿两句。“选择嗣君,既关系到王朝兴衰,天下百姓的安危,更关系到个人。将不适合的人放在这个位置上,既是对更合适的人不公,也是他本人的不幸。对于一个合格的君主来说,这个位置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权力。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如果不能胜任,还不如做个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