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喝,生怕徐云娇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连连训斥道:“赵府是微姐儿的娘家,你是微姐儿的嫡母,如今微姐儿回来一趟不容易,你好生招待才是正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做什么,没得伤了微姐儿的心!”
伤了赵昔微的心事小,要是传到东宫去了,太子怎么能忍得了?
太子肯定不会跟徐云娇一个妇人计较,到时候岂不是又要把玹儿叫去东宫训斥一通?
想起上次儿子半夜被召进东宫挨骂,就心窝子是抽抽的疼。
越想就越看徐云娇不顺眼。
这个妒妇!
沈氏都死了,你怎么就还是放不下那些过往?
微姐儿一不吃你的粮食,二不花你的银子,人家沈氏独自在乡野把孩子养这么大,从来没拿着孩子的事来威胁你的地位,你倒好,把微姐儿当眼中钉肉中刺一般,恨不得吃了才痛快!
“徐云娇!”老夫人咬着牙唤了一句,极力隐忍住满腔怒火,喝令道:“来人,大夫人累了,扶她下去歇息!”
“我、”徐云娇立时就委屈上了,“老夫人,你怎么能偏心至此!”
她一个有身孕的主母,竟然要被婆婆逼着伺候一个庶女?
再说了,她可是长公主府上的嫡女!
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父母舍不得给一句重话,就连宫里太后娘娘,也得给她几分面子!
凭什么嫁到你们赵家来,要受婆婆这样的欺压!
她凤眼一瞪:“我算是看出来了!哪怕是我再低声下气,也只能是给这野丫头做垫脚石!”一个挺腰就站了起来。
一旁的赵承燕吓得脸色煞白:“母亲小心!”忙扶住她的腰,却被徐云娇一把推开。
不是她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实在是赵昔微坐在上面,那表情中的漫不经心,狠狠地刺痛了她。
都是十六七的女儿家,怎么她生出来的就是这样不中用的一个!
不就是说了几句气话,燕姐儿就吓得小脸煞白的,那以后要是真跟这野丫头对上了,岂不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她立时就伸出一跟手指头,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自己女儿:“你啊你,这么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徐云娇!”老夫人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冲地涌了上来,便再也顾不上大家族的体面,劈头盖脸地训斥了起来:“你生的种还能像谁?难道像我的玹儿不成?我的玹儿十几岁便出入朝堂,三十出头便挂印拜相!微姐儿也是玹儿生的,年仅十七嫁入东宫,侍奉太子尽心尽力,宫中事务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什么畏畏缩缩,啊?你倒是说说,你这话说给谁听?”
“老夫人息怒!”孙氏立即就跪了下去。
“老夫人小心身子!”贴身伺候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