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小姐并没有……”
赵昔微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犹自继续道:“不过是寻常请个平安脉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真是顽疾,我们就好好的吃药,那济世堂的大夫医术了得,又擅女科,便是再难的杂症,也能有化解的方子。你这么爱护你家小姐,难道能忍心看她忍受疾病的折磨?”
又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时有两个宫女向前,将跪在地上的忍冬搀了起来。
“若是没有病那就更好说了,开几味温补的药材,慢慢调养上一阵子,说不定就把这失眠多梦的症状养好了呢。”
忍冬噙着眼泪让它不掉下来,脸色带着绝望和痛苦:“太子妃,您……”
这样娇滴滴的女子,却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顾玉辞的病,是那杯酒落下的根,这么多年来一直私自调理着,虽然越来越严重,但也不见得会致命。
可这让大夫一诊就不好说了。
也不知道她们主仆二人私底下的言行,怎么就传到了她耳朵里,还是说,她已经掌握了东宫的一切,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在她的密切关注之下?
那她捏着这个把柄,岂不是等于捏着自家姑娘的咽喉?
忍冬眼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她哽咽着哭道:“太子妃!”
“嗯?”赵昔微一挑眉梢,笑了起来,语气亲切至极,没有半点儿威胁的意味:“你方才不都说了,既然住进了东宫,以后就万事都由我做主?怎么连看个病都吓成这样?我看就这么定了,明儿大夫过来后,便让他们去给你家小姐瞧瞧。”
说着半掩了唇,打了个呵欠,倦懒地道:“说了这半日的话,身上着实乏得很,你且退下吧。”
“我……”忍冬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个多大的篓子,完全是六神无主的状态。
“快走罢,再扰了我们太子妃的清闲,说不好殿下又要开罪于你家小姐的!”银宝早就等着这一刻了,立时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请”。
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就此结束,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
“微姐姐,可真有你的!”乔云浅眨了眨眼,“你竟然敢和太子殿下闹脾气!你不怕吗?”
赵昔微半靠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口道:“怕什么?”
乔云浅一撇嘴,扯了她的袖子:“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当今太子最不好惹?就连我爹都说,宁愿得罪天子,勿要得罪太子!我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莲华山那次,你也挺怕他的啊,怎么现在竟然……”
赵昔微的思绪被打断,只好无奈地看着她。
乔云浅眼睛一亮,突然兴奋起来:“我还以为你在他面前温柔贤惠得不得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吃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