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轮到他尝尝了。
可李玄夜并非稚嫩的毛头小子。
男女之情,得失之心,皆藏于内,何必伤神?
他冷冷一笑,一甩袖子,淡然转身:「你给我安分点。」
顾玉辞一怔。
有顾雍与皇帝铺路,她早就顺利地住进了东宫,但李玄夜从来没给过她好脸。
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拿到了赐婚圣旨,赵昔微也自愿选择了放弃。
但他还是不给她一点好脸。
她做错什么了?
他应该知道,他会有很多个女人,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为什么就单单对她这样厌恶?
顾玉辞是个越挫越勇、越战越强的人。
甩脸色是吧?
她无声冷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殿下,何奎已将礼单拟
定,你看……」
李玄夜忽地站定。
顾玉辞也跟着站定。
李玄夜定定地盯着她,语气不善:「嗯?」
他只说一个字,那无形的威压就立即蔓延开来,令顾玉辞有瞬间的退缩。
但……
她红唇微微一勾,勾出一抹明媚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是针锋相对:「只是和殿下一道而行,殿下都无法忍受吗?」
「是。」简短的一个字。
虽然面色如常,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顾玉辞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仍觉心中刺痛。她笑容僵了一下,再次勾唇,愈发灿烂:「那只是站在一起,殿下都忍不了吗?」
「是。」又是简短的一个字。
李玄夜一甩袖子,抬步转出连廊。
顾玉辞紧随其后,却也不敢真的再凑近去,只保持半步的距离,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若连这都忍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前方背影如常,只是步伐有些加快了。
看来的确是气得不轻了。
顾玉辞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她跟上去又故意说了一句:「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殿下岂不是会更痛苦?」
以后我嫁入东宫、成了太子妃,和你出双入对,吃睡一起,你岂不是要难受得想死?
哈哈!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过一辈子,她就快要笑出声来。
「顾玉辞。」
前方那人忽然转身,顾玉辞没有防备,脚下一绊,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李玄夜不动如山,负手冷冷看着她。
顾玉辞早就知道,那种博同情的戏码对他没用,所以她也不会再蠢得送上去制造笑料。
此时又见他一副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