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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可以的。蔺彰一脸惶恐,只是微臣担忧陛下,并无其他的意思,皇后娘娘,莫要想太多啊。
李纯渊在心底咬牙切齿,却还是打算拖延几日。陛下身体依旧虚弱,等再过几日,才能上朝。
这蔺彰的表情似乎有点为难,微臣自是希望能够让陛下好好休息个两日,但朝臣却是等不及了,今几日有关天灾人祸的折子,数不胜数,皆需要陛下亲自确认。
这一步步的紧逼,令李纯渊分外烦躁,可他如今不过只是新皇的皇后,朝堂之事,他已不便过问。
而且,这种当口,若他执意让新皇多休息两日,或许就会被传出祸国殃民、魅惑君主的罪名。
他在心中左右衡量了一番这罪名与新皇计划的重要性,一咬牙,便打算开口。
却是听身旁的徐奕则竟然开口了。
朕身体已好些,明日便可上朝,摄政王不必担忧,你先回去罢。声音沉稳有力,中气十足,全无病弱之相。
这个时候,摄政王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纯渊皇后身边的男人身上。
眼神触及陛下的一瞬间,摄政王蔺彰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些,但他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意外,复又低垂下脑袋,好似关切地询问。
不知陛下最近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微臣作为您的皇叔,同样也很是担忧,或许陛下需要微臣为您找来神医炳鹤为您诊断下身体?
那也不必。徐奕则冷声道,摄政王无须担心,朕不过只是小小的风寒,却也是不必叫来神医炳鹤的。
他的话语微转,像是故意的,又像是无意,又或者是,摄政王想要朕出点事?
听到这话,摄政王蔺彰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无辜惶恐地喊。
微臣绝无这种想法。
那便好。徐奕则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明日朕会上朝,摄政王年事高了,请回吧。
如今不过三十有二的摄政王:
但摄政王此刻绝不可能反驳晗绪帝的话,因为他拿捏不住皇帝如今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蔺彰的错觉,他总是觉得今日的皇帝似乎尤其不好招惹。
若是说,以前的新皇给人一种极其好拿捏的衰败感,那么现在的新皇,就是一把被拔/出剑鞘的宝剑,彰显着它的攻击性。
极其不好招惹。
蔺彰心中惊疑不定,却又拿捏不准如今新皇态度气势转变的原因,只能先行离开,回去再找原因。
他草草地躬身告退,很快便消失在了金銮殿之中。
金銮殿再度陷入了寂静。
徐奕则低头提醒身旁的李纯渊。你是否可以放开我的袖口了,这衣袖都已经被你搞皱了,这可是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