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这里居住一日,第二日匆匆回宫。
父亲从不留他
但其实每次,他都很想要再留几天,但父亲从不留他
从不。
思及此处,李纯渊的手微微抽动,有些细密的疼,待他抬手,这才发现,不知是在哪里,微微蹭破了些,伤口不深,只是稍微流了些血。
只是一点伤口,倒也不必在意,李纯渊伸手用绣帕擦拭了一下鲜血,便浑不在意地走到了徐奕则的床铺边,静静地去看他的侧颜。
不得不说,徐奕则的侧颜锋利完美,坚毅果决,很有天乾的气概。
而且,说句实话,相比于曾经的陛下,更胜一筹。
李纯渊就那般站着,什么也不做,竟是有点看痴了。
眼中微微渗出了一丝迷茫来,对方酒后放松释放出来的气味,深深的吸引着他,令身为地坤的他极其动容,黏腻的感觉倾巢而出,令他烦躁。
他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的一瞬间,突然回神,手指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将一旁的被褥为睡得香甜的徐奕则盖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松了一口气。
睡梦中的徐奕则突然翻了个身,口中念叨着梦话,又睡熟了。
李纯渊本来提起的心再次安定下来,他竟然伸手戳了戳对方的硬朗的脸颊,像个孩子似的喃喃。你真讨厌。
说完这话,李纯渊终于心满意足,面带笑意地点点头,转身命奴才送来清洗用的温水。
等温水送来,李纯渊这才坐在了床边,为徐奕则默默擦拭了脸颊、双手与双脚。
随即,他又为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推了推床上已经熟睡的男人,你过去些,让我一些位置。
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什么,徐奕则竟然在李纯渊说完的那一瞬间,便又往里头进了些。
睡梦中的徐奕则如此听话,李纯渊因此而有些快活,他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唇角,就着里衣,脱了鞋袜,上了床。
这一次,他依旧保持着之前一样的姿势,双手端放在小腹之上,眼睛面对着床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亥时,夜深人静,李纯渊的呼吸声变得绵长。
一旁的徐奕则几乎是在确定李纯渊的确睡着的同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清明如常,哪有酒醉的憨态?
他半坐起来,盘着双腿坐在床榻之上,低头凝视着已经熟睡的李纯渊,一时之间,心中竟是多了几分柔软。
真是何必如此端着。徐奕则叹了一声,伸手为他扶了扶挡住了他眼睛的发丝,扣在了耳后。
做完这些,他悄悄下了床,走出了李纯渊的寝室。
门外,护卫已经有点昏昏欲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