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明,陛下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刚刚才反应过来的苗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李纯渊却是不知对方的想法的,见对方的表情怪异,甚是绝望,不免心头困惑。
因不知苗霖又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李纯渊最终选择了忽视。
他望着半弓着身子,垂着眼睛在他面前的彭海清,轻声问:他现在在哪儿?
这彭海清的眼神有点闪躲。
如此怪异的举止,不免引起了李纯渊的在意。
若说他原本听到徐奕则回来是稍微有点高兴的,现在那点心思却是稍微冷却了些。
有事便说。李纯渊见他吞吞吐吐,难免有点不悦。
陛下回来了只是彭海清的脑门上稍微沁出了汗水,他伸手用袖口擦了擦,也很难控制。
李纯渊的眼眸深处生出了一丝冷意,连带着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陛下在哪?
陛下在龙乾宫中,您此时不太方便前往。
本宫偏要去。从来都很冷静的李纯渊,此时竟是生出了滔天的怒火,甚至都来不及浇灭,他的身体便已经先一步朝着龙乾宫走去。
*
龙乾宫。
你非要给我搞这么个玩意是做什么?徐奕则一指自己脖子上被羊笺弄出来的红肿痕迹,不免头疼。
我这脖子上不都是?徐奕则再次出声。
羊笺嘴角微抽,将笔搁在一边,解释道:但这个地方却是他不曾弄上去的。
徐奕则老脸一红,咳嗽一声,你怎么会懂这些?
你真当我是什么也不知的孩童?羊笺无奈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心想平日里哥哥倒是精明果敢的很,遇到这种事,倒也就像个愣头青。
不过,对于此事,羊笺还是多了一分看戏的愉悦,毕竟多年间,他一次未曾赢过奕则哥,今日,倒也能够一雪前耻了呢。
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你看,这不就来了?羊笺微微一挑眉,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做出一副刚刚受过疼爱的凌乱模样。
徐奕则对他的行为颇为不解,但一想起之前羊笺对他所说的一切都交给他,便不再有疑。
不过半天未见,徐奕则与李纯渊之间的氛围便出奇的诡异。
若说昨夜还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宣泄、撕咬,那么今天便是冷静过后的尴尬。
他们之前有了超出关系的亲昵,像是拔苗助长式的方式,令他们都难以适应这个改变。
李纯渊虽说是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但即便是徐奕则,都能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出不适合他的慌乱。
但下一瞬,李纯渊眼中深藏的慌乱却是被这宫中的陌生人生生给抑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