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冲阮高飞拱手,“阮兄心胸如此豁达,当真是令人佩服的很,如此相比,实在显得我过于急功近利了,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阮高飞同样拱了拱手,“不过是运气不佳罢了,人生数十载,难免也会遇到这个情况的。”
“说起来,咱们的运气就比不上宋郎君了,宋郎君气运一向极佳,想来这次必定是榜上有名了。”
“这是自然。”那人点头,“我方才看过,宋郎君不但榜上有名,而且是夺得头名,是解元呢,宋郎君当真是十分厉害呢。”
宋景韫是解元?
阮高飞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僵,接着不可置信地再次趴到榜单上仔仔细细看了一番。
的确,榜单首位,正写了三个大字——宋景韫!
宋景韫是解元,而他,榜上无名……
阮高飞顿时如同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站立不稳,整个人慢慢地瘫倒了下去。
“阮兄,阮兄……”
宋景韫获得解元之事,像一阵风一般,迅速地在考生里传了开来。
“宋郎君夺得解元,当之无愧。”
“先前是谁说宋郎君不过是扣除狂言来着?此时宋郎君当真夺得解元,那些指责宋郎君的人,应该觉得十分惭愧吧。”
“宋郎君既是考中解元,我们应该去恭喜一番为好啊……”
秋闱中举,往后便是可以出仕为官,与他们这些落榜之人,便是正式拉开了差距。
无论是地位还是经济状况,都会有天壤之别。
富举人,穷秀才,说的便是这样。
若是能跟举人结实,往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算是多了一条门路,多上一层的关系。
许多人这般盘算着,便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寻宋景韫道喜。
而此时的宋景韫,正在茶楼里头,点了一壶茶来喝。
茶楼的掌柜瞧见宋景韫在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问询,“尊驾不去贡院门口看放榜吗?”
“不必去的。”宋景韫答道。
“这是为何?”掌柜的越发诧异。
若是不去看的话,又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考中呢。
不等宋景韫回答,已是陆续有人进了茶楼,四处张望一番后,便向宋景韫走来。
“宋兄,恭喜啊。”
“还叫什么宋兄,该叫宋解元才对。”
“对对对,恭喜宋解元夺得桉首,当真是实至名归……”
“……”
茶楼掌柜,“……”
终于明白为何这位小郎君说不必去看了,原来是志在必得啊。
不过本次秋闱的解元,竟是来自家茶楼喝茶,当真是荣幸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