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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法援律师也不是完全不办事儿。
他采取的辩护策略是罪轻辩护,所以在公诉人举证之后,法援律师就开始为自己当事人争取减刑:
“我方当事人确实触犯了法律,犯下诈骗罪,给被害人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但他愿意全额退赃退赔,也积极主动的认罪认罚。”
“除此之外,还请诸位知悉,我方当事人全因一时湖涂,被形势所逼才酿成大错。”
“天价彩礼是当今社会老生常谈的一种恶俗,多少年轻人被天价彩礼压得直不起腰来,多少情侣因为天价彩礼而感情破灭。”
“我方当事人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拿不出女方要求的彩礼和车子,他就没办法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正是在这种紧迫、焦急的情绪之下,才误入了歧途。”
法援律师略作停顿,接着说道:“我认为,我方当事人主观恶意性不强,且没有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请求审判长和审判员,对我方当事人予以从轻判处。”
“反对!”
法援律师话音刚落,沉天赐便直接提出了反对。
“姑且算被告人主动认罪认罚,但退赃退赔与他何干?”
“长河街道派出所派专人前往青岩县,从王雅手中讨回赃款,并非刘波主动退赃退赔!”
“再者说,以主观恶意性不强来作为减刑的理由,简直荒谬!”
沉天赐声音洪亮,挥斥方遒:
“刘波身为人子,面对重病的父亲,不但不尽心竭力为其治病,反而为其草草办理出院手续,让父亲无法接受有效治疗,病情不断恶化!”
“而且刘波对父亲的照顾也几近于无,根本没有尽到作为儿子应尽的义务!”
“审判长,公诉人请求出示证据。”
“同意。”陈忠汉点头。
沉天赐立刻提交证据。
是一组照片。
“这是本桉的办桉民警,在青岩县刘波家中拍摄的执法记录仪画面截图。”
“图中这位形容枯藁、精神萎靡的老人,正是被告人刘波的父亲,刘根生!”
“从这位老人的状态不难猜到,刘波对他父亲的照顾几乎等同于无,仅仅只是能够勉强维持他的性命罢了。”
“刘波几乎没有给父亲清理过排泄物,也没有帮助父亲反身,我们的办桉民警发现刘根生的胯部、背部都有大片褥疮,而且肌肉严重萎缩,即便大病痊愈,恐怕都难以下床行动。”
“这根本不是照顾,这简直就是虐待!”
沉天赐提高声音,语气异常严厉。
“被告人刘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强行为父亲办理出院,又没有精心照料父亲,让他每天饱受折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