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时地听着里屋的动静,想了想才凑到老头子身边,把在地里看到的和儿子说的一古脑儿倒给了老头子。
张老汉一直在等信呢,原本不担心想看看儿子怎么骗老伴,现在听老伴如实转述了小儿子的原话,一激灵坐了起来,又怕儿子看到,赶紧又躺回炕上。
“明天要是放晴,我让新阳去镇里买点叶面肥,让老八用无人机喷上就行了。”张母小声低估着。
张老汉不说话,他怕里屋儿子听到,又担心田里,老伴晚上偷偷拿给他吃的,他真的是吃不下了,心里的一股气堵在心口,哪能吃得下去。
这一晚翻来覆去,雨也下了整整一夜,没有停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天放了晴,张母知道老头子心里挂念着这事,立马拿了钱塞给儿子,让儿子去镇里买药。
儿子前脚刚走,张老汉就坐了起来,他一边下地一边低估:“新阳也大了,不能再这样住,趁着天气暖和,把西边的两间房子收拾出来,让他搬那边住去。”
供销社的大房子一连排,张家在东头住,一边一大半都空着。
前些年是两个孩子长大点就去城里念书,房子就是收拾出来也空着没有人住,等后来两个儿子出息了,老大直接留在城里,老二念书更厉害,想着更不可能回乡下,所以房子也就没有收拾。
现在儿子回家种地了,又是大孩子,总在一起挤着住也不方便,张老汉在儿子回来后就想着要收拾,只是一直迟迟没动。
这几天装绝食不方便,儿子在家时也不敢说话,怕儿子看出来,昨晚水稻有问题了,张老汉一肚子的话也不能说。
憋了一晚,他立刻下了决心,西边的房子得收拾,马上就收。
这事夫妻俩早就商量过许多次,老头子又提起来,张母也不放在心上,看着人出了屋,猜着是去地里了,也没拦他。
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显然是怕被儿子撞到他起来,急匆匆赶回来的。
人板着脸坐在炕上生闷气。
“你自己说的装绝食,现在又在这生闷气,谁惹着你了。”
张老汉绷着脸不说话。
张母也不敢惹他,趁着儿子不在家,想到昨天小儿子说的,也絮絮叨叨地叙述一遍,既想着劝老头子放下,又生气儿子做这么大的事不和家里商量一下。
“两套房子都卖了,到乡下去放牛,还像文化人做的事吗?连工作都不要了,当老师多让人尊敬啊。”
儿媳妇和儿子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也当了老师,并且主动追儿子。别看是城里人,性格也好,到农村来时,不仅不嫌弃,还喜欢农村。
可就是这么懂事的两个人,竟做出让他们想不明白的事来。
“他现在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