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着脖子,仔仔细细的查看这些盘子。
冯伟跟着我看了一会儿,用手使劲揉着颈椎。
“兄弟,脖子都快断了,有发现吗?”
还真有。
几十个粉彩盘中,有一个盘子中的鲤鱼,格外的鲜艳,仿若一条鲜活的鲤鱼跃然盘中。
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这个盘子,极有可能是阴物。
“第四件了。”
冯伟咂舌。
“兄弟,大部分人还都在二楼呢,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我白了冯伟一眼。
“这就跟普通跑步爱好者和专业短跑运动员跑百米一个道理,我让他们三个时辰,都比不上我找阴物的速度。”
“走,去最后一层看看。”
上了小洋楼四层,我发现了书柜,很像是阴物。
但经过我仔细观察、判断,却是否决了。
这个柜子,肯定是在阴气厚重的地方放置过很长的时间,几乎要达到“生灵”的地步了。
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否则其价值必定再能上一层楼。
我想考考冯伟。
“冯伟,你觉得这柜子,有什么特点?”
冯伟好歹也是贩卖过不少阴物的老手,古董一行,了解的还算透彻。
他观察了一会儿,胸有成竹的跟我讲。
“兄弟,你这可难不住我。”
“你看着柜门,刻有十多梅花,象征着‘十年苦读’,并取‘梅花香自苦寒来’之意,所以这是个书柜,最早的主人,应该是个书生。”
“再看梅花的花瓣,有五瓣,象征着‘福、禄、寿、喜、财’,这叫五福俱全、十全十美!”
我对冯伟竖了个大拇指,他一个字都没说错。
考完了冯伟,我却是犯愁了。
当初师爷在瓷房子找到了五件阴物,而我从院子走到四楼,却只找到了四件。
难道真如冯伟猜测的,有阴物隐藏于七亿件瓷片中?
又或者说,二楼的黑釉花瓶,就是第五件阴物。
我喊上冯伟,又逆着人流回到了二楼。
我把黑釉花瓶拿在手中琢磨了半个小时,仍旧是拿不定主意。
见我这般举动,冯伟都怀疑是自己误判了。
“这真不是阴物?”
我的答案仍旧是不确定。
这件黑釉花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件阴物,可偏偏我的直觉,一直在排斥这个判断。
看来不动点厉害的手段,是难以判断了。
我让冯伟找来了刘寿康。
“麻烦刘叔给我找点柳杨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