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你怎么敢一个人跑出去!若你有个好歹,让娘可怎么活!”
顾西屿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他轻声解释道,“儿见姜凌早晚骑马出城去柳家庄,觉得这里边定有蹊跷,才过去看看的。”
“若是觉得有蹊跷,你回来说一声,让你爹派个人去看看多好,非要自己去!”顾夫人埋怨道。
顾西聪也心疼弟弟,信誓旦旦道,“姜家再怎么折腾,就凭姜二那箭术和肚子里的墨水,绝对中不了进士。你安心读书,其他事都不必管,我一定会进千牛卫的!”
顾西屿抬起明亮的目光,“我知道哥哥能!”
自侯爷去世后,他们的日子就过得极为艰难,顾夫人低头掩住泪水。待回到房中,顾夫人将此事告诉丈夫,“这么大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武状元,聪儿房里的灯晚上就没灭过,这么下去他怎撑得住。”
略显颓废的顾景明直直盯着桌上摇曳的蜡烛,一声不吭,被夫人哭得烦了,才怏怏地道,“姜二不是聪儿入千牛卫的障碍,莫再提他,爷听着烦。”
姜二爷这种好吃懒做却什么都有的人,是顾景明平生最讨厌的,“看姜二不顺眼的大有人在,他能不能活到春闱那天还说不定呢!”
“如今万岁都对他青睐有加,谁还敢动他?”顾夫人惊得睁大眼睛。
顾景明盯着蜡烛阴沉地笑了,“他不过是被圣上偶尔想起,召进宫当稀罕看了两眼罢了。那些被圣上赞誉有加的朝廷众臣都有人敢杀,何况是他?烧死姜冕的火怎么来的,要毒死姜松的毒怎么来的?真当康安城那么好混么!”
觉得康安城好混的,也只有姜二爷。他每日里早上睡到自然醒,饭后要么打猎要么练箭,后晌和晚上跟郭静平习七经练策问,困了便回房,搂着儿子一觉到天明。
时间转入腊月中旬,姜二爷虽然没猎到老虎,但已用熟了百步穿杨弓。当英俊的姜二爷拉开同样出色的百步穿杨弓,一箭射入草靶时,这场面实在是太养眼了,姜猴儿用力拍手,“好,二爷神功盖世,百步穿杨!”
穿得厚敦敦,裹得严实实,抱着手炉的姜慕燕也不得不点头,“父亲如今的弓箭,已臻大成。”
姜凌提醒道,“郭叔比父亲进步还快,次次正中红心。”
郭南雄立刻谦虚道,“我爹那架势,可没姜二伯的豪气。”
“烤好了。”姜留端过小碟子,众人不吭声也不看射箭了,围成一圈剥栗子。
赵奶娘在旁边笑着提醒,“姑娘少爷们莫吃太多,待会儿咱们该用饭了,今天晚膳吃羊肉锅子。”
羊肉锅子?这个好啊!姜凌点头,“好,吃完这几个就不烤了。”
腊月中旬不管是琴行还是书院的课都停了,得到明年二月才会继续,所以姜留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