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你不拦着,反跟着起哄;黄拓云和秦成碧皆为府中贵客,你不思如何款待贵客令宾主尽欢,却与他们争强斗狠,晚宴时还敢斗酒,口出狂言!”
“你父叔不过是五六品的小吏,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敢与公主之子、申国公之孙争雌雄?”姜松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气得发抖,“畜生,你可知祸从口出?若你酒后冒出大不敬之言,九族都要被你连累!”
“儿知错……”姜三郎以头触地。
“你不知!”姜松站起来,冷声道,“过年时你饮酒闹事,为父曾严正告诫你不可再饮,你当时是怎么应的?时不过两月,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饮酒闹事!”
姜三郎无言以对,跪地不敢吭声。
姜大郎迈出一步刚要替三弟求情,却被父亲喝止,“你此时帮他,才是害了他。”
“是。”姜大郎只得退回去。
大伯是真怒了,姜留紧张地握着哥哥的手,想看大伯会怎么罚三郎。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似是过了许久,姜松才道,“你二叔新婚,府中不宜动刑,为父不打你。”
姜三郎紧绷得身子刚刚松软下来,便听父亲道,“饮酒之于你,百害而无一利。为父罚你十六岁之前不可再沾一滴酒,若敢偷饮,你身边未能劝阻你的随从,一律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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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规矩
嘶——
听到大伯说出“杖毙”二字,姜留忍不住握紧了哥哥的手。大伯身为一家之主,治家手段慈而宽,所以从他口中说出这两个极为血腥的字,让她更为震惊。
大伯这次,动真格了。
听到丈夫要罚的是儿子身边的下人而不是儿子,陈氏紧握帕子的手终于松开了。端坐上位的姜老夫人也抬起眼皮,威严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三郎身上,吩咐道,“你父亲的话,你可记住了?”
吓傻了的三郎连忙磕头,“孙儿记住了。”
“管家。”老夫人又道。
门外耳聋的老管家没听到老夫人的传唤,依旧严肃站着。府里其他管事连忙抬胳膊碰了碰老管家,给他使眼色。
老管家会意,进屋躬身行礼。
姜老夫人站起身,大声吩咐道,“传话下去,伺候三少爷的随从,不能劝阻他饮酒的,不问情由,一律杖毙。”
“是。”老管家躬身行礼,转身退出正方,肃容高声喊话。伺候三少爷的丫鬟、小厮和婆子们听了,皆面色如土,恨不得立刻背包袱走人。
“养不教,父之过。三郎若再口出恶言,儿请母亲掌我的嘴,罚儿不教之罪。”说罢,姜松转身撩衣袍,跪在母亲面前。
姜松这一跪,满屋子人呼啦啦全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