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姜留沉着小脸骂道,“本姑娘在六岁时得了重病,是灵宝观的于渊子观主将我治好的。我姜府内被人埋了脏东西,是于渊子和和至两师徒帮我们清理掉的。于渊子道长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和至是本姑娘的好友,不是半堂香的客人。你当着本姑娘的面辱了本姑娘的朋友,就是该死!”
贺方目的已经达到,连忙讨饶,“在下不知六姑娘与灵宝观师徒有如此渊源,不知者不怪,请六姑娘饶过在下这一回。”
众百姓瞠目结舌,这就求饶了,骨气呢?刚才的劲头呢?
姜留还没说话,贺方便连忙又道,“姑娘若不消气,在下这就去灵宝观给和至道长道歉。”
姜留盯着贺方看了一会儿,收回棍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和至还要潜心修道,没工夫见你。”
贺方爬起来,“多谢姑娘,在下告退……”
姜白上前在自家姑娘耳边低语两句,姜留的棍子一转,又把贺方拦住了,贺方吓得腿都打哆嗦了,哑着嗓子道,“本公子错也认了,你还想干什么……”
姜留冷声问道,“五日前,你曾在茶仙居门前说我父亲会死在肃州,尸骨无存?”
贺方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在下,在下,那不过是……”
“说没说?!”姜留质问道。
“六姑娘饶命。”贺方腿一软跪在了姜留面前,“在下那日多吃了几杯酒才胡言乱语的。”
“五天前灌多了猫尿说的话,今天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这能是胡言乱语?”
“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吧!”
“二爷在酒泉出生入死,你竟敢在康安咒他?”
不用姜留再开口,康安百姓——特别是姑娘们就不干了,恨不得冲上来把贺方活剥了。
姜留冷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父亲将死在肃州,还会尸骨无存的?”
“我……”
姜留把棍子往地上一戳,厉声问道,“说实话,否则本姑娘活剥了你的皮!”
“我姑父,是我姑父!”贺方被姜留一吓唬,忍不住说了实话。
姜留厉声问道,“你姑父是谁?”
“我姑父是,是……”
人群中立刻有妇人高声道,“六姑娘,我知道。他姑父是兵部侍郎孙江澍!他亲姑姑是孙大人的姨娘。”
好,很好!姜留一棍子把贺方扫倒,“捆了,提去兵部!”
“是!”鸦隐和呼延图立刻上前,把贺方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拎小鸡子一样,跟在姜留马后,百姓们呼啦啦在后边跟着,赶往皇城。
很快,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便将消息送到了京兆府,缩着脖子等挨骂。张文江却异常平静,“姜枫在肃州为朝廷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