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活下来的是露,部落也不至于
沈怀瑾握紧了他的手,修,大河部落的困境不是你造成的,就算是露,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你好。露当年救你,是真情实意,而你也用一百年的付出回报了他的恩情。
修如释重负般笑了笑,能把大河部落交到瑾的手上,我也就安心了。
沈怀瑾回了溪对岸继续编竹席,厉见他沉默,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怀瑾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觉得生命很脆弱,或许下一秒就会消失。
修的身体更不好了吧。厉叹了口气,前两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就没力气起身了。
沈怀瑾搂紧了厉的腰,在拂面的春风里汲取对方身上的热度,所以我们要珍惜每时每刻才好。
忙碌的生活禁不住烦乱思绪,愁绪很快随着春风拂过,余下心底涟漪。
两人有了成功经验,没过多久就编出了一床新竹席。他们修了边边角角,往拼出来的木床上一铺,大小正合适。
晚上终于能躺上凉快透气的竹席了,沈怀瑾喟叹一声。不过他没打算这么早就睡,反而拿出了下午用多余的竹子编的方方正正的竹篾,里面倒满了溪里挖来的细沙,差不多也能充当一个写字板。
沈怀瑾兴奋地招呼厉,快来,我们从今天开始学文字吧。
沈怀瑾把着厉的手,用削直的树枝当笔,教他正确的握笔姿势,不过以钢笔字的姿势在沙盘上写字确实不方便,沈怀瑾只好先从笔画教起。
屋内早不用壁炉了,沈怀瑾做了个竹灯,和手机光一起照明用。
先写你的名字吧。沈怀瑾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沙盘上写下了一个厉字,然后让对方临摹。
厉字并不复杂,对方临摹了几遍就写得有模有样了,原来这就是文字,感觉也不难,但写出来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沈怀瑾笑得意味深长,心想才学一个字能感觉到什么,迟早让你明白汉字的博大精深。
今天还想什么想学的吗?
想学会写你的名字。厉一字一顿道,沈、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