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竹道引来的水也不会浪费,平常他们浇地或者生活用水,都能方便很多。
接下来的几日里,沈怀瑾也没闲着,他拿出了之前漂白后又晒干的好几筐苎麻纤维,开始绩麻。
苎麻纤维现在还是片状,要经过绩麻才能进行后续的刷浆、织布流程。
绩麻时要将经漂白、晒干后的苎麻纤维破成细条,再卷成一缕缕过清水,然后用手指梳成一根根苎麻细丝,用手捻接成细小麻线,接短为长,最后再将长麻线卷成如茧状纱绽一样小团缕。
这种工作既考验耐心又讲究技巧,接口处必须细腻,才不会影响后续的织布流程。
幸亏沈怀瑾曾经纺过一整个寒季的毛线,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在弄坏了一小部分的苎麻细丝后,他也渐渐得心应手,绩麻的速度一天快过一天,甚至有种沉浸进去的冲动。
不过在石灰池里浸泡够了十天的竹条拉回了他。
浸泡工序结束后,沈怀瑾和厉将竹子捞出进行清洗,洗净杂质和已经褪掉的粗壳等,竹子表面已经泡软的青皮,则用刀仔细削去,直到露出白色纤维。
此时的竹纤维已经松散绵软许多了,但要做纸浆还远远不够。
这些竹纤维还需要和石灰一起放到桶中蒸煮八天八夜,之后进行捶打,直至呈泥面状才做成竹浆。
幸好两人早早就将灶台备好,只消上灶蒸煮即可。
看来得守夜看着火了,这八日里除非第二天要捕猎,其他时间都由我来守夜。
沈怀瑾不同意,我们一人守半夜吧,守一整夜吃不消的。你也不要总把我想得很弱,熬夜我还是可以的。
厉道:下午我得去捕猎,那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我守。
沈怀瑾知道对方有意让自己轻松些,毕竟下半夜才是最困最难熬的时候,于是他也不再坚持,这样也行,守夜的时候带上手机,无聊的时候,照着我平时的用法玩游戏就行。
两人分配好时间后,便先由沈怀瑾看火添柴,厉去砍树枝来。要烧上八天的柴火可不是小数目,厉来来回回十几趟也不觉得够。
沈怀瑾见他满头是汗的样子也心疼,从竹道口打了盆水,招呼厉过来擦擦汗,好好休息休息。
这么多柴火哪里是一个下午就能砍完的,我看天也快黑了,我们先休息吃饭,明天再继续砍就是了。
厉用手掬了捧水洗脸,随手将湿润的银发向后扒拉,来回跑这么多趟还真有点累,我们今晚吃什么?
沈怀瑾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什么新菜能做,脸色也有些无奈,要不还是炖个汤补补身子吧。
厉看出了他的不高兴,那就萝卜排骨汤吧,我最喜欢那个味道。
沈怀瑾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