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黑取来了自己一直舍不得扔的水袋,清洗过后把煮熟的里脊肉装了进去,并用木棍一点点压碎。压碎的肉条再用手撕成细条,然后放入少许盐和甘草末调匀。
入了味的肉丝放到烧热的石板上,用筷子翻拌,小火慢慢焙干。烘成姜黄色,肉松便成了。
沈怀瑾尝了一口,只觉得鲜香可口。因为打算淡口吃,沈怀瑾加的调料并不重,反而激发出了兽肉本身的鲜美来。
他满意点头,窝在工棚中,一边看着火一边翻阅u盘里的资料,时不时捻些肉松,独自一人守夜倒也不无聊。
眼看着过了半夜,沈怀瑾还有些资料没看完,心想着厉白日里没怎么休息,便也不急着叫他换班。
没想到对方自己准时醒了,走进工棚坐到沈怀瑾边上,一边搂住他一边喟叹,声音还带着沙哑感,乖宝,快回去睡觉吧。
沈怀瑾回抱住了他,柔软的发丝蹭在厉的脖颈边,再等等,让我把这段看完。
焰火融融,他们在炎季的深夜相拥。
因为睡前仔细交代了厉,第二天沈怀瑾终于在中午之前被对方叫醒。沈怀瑾好歹适应了些新作息,坐在床上略微醒了醒盹便起了身。
厉照例是给他热了食物,沈怀瑾洗漱后,便端着碗,一边舀蛋羹吃,一边巡视他的地。
菜地打理得很好,辣椒地坠满了青果,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而土豆地地面上的茎叶生长逐渐缓慢并停止,应该正处于块茎增长期了,地上部分制造的养分不断向块茎输送,正是决定块茎体积大小的关键时期。为了保证营养充足,沈怀瑾决定太阳落山以后给土豆地施一次肥。
沈怀瑾洗好了碗筷,就开始做长皮衣,期间安还来找过他一次,问他们最近一直从早到晚地烧着火是在干嘛。
沈怀瑾放下了手中的活,解释道:在蒸竹子,还等蒸上五六日呢,打算用这个来做纸,到时候给你们看看。
安笑道:怪不得看你这两天都不出山谷,原来是又在做新东西啊,那我要期待一下。安又问道:前两日的兽奶都送了我们,你自己不喝吗?
沈怀瑾无奈地耸耸肩,兽奶放到第二天就坏了,我本来想着做成其它奶制品的,可惜这两日都忙着其它事了。那些兽奶你们就放心喝着吧,我空闲下来了再做其它好吃的给你们。
安笑眯眯的,那可就太好了,本来兽奶只有刚出生的崽子才会偶尔喝,味道奇怪得很,没想到和姜汁一起做会那么好喝。对了,既然你这两天这么忙,我给你送两筐果子过来。
沈怀瑾倒也不缺食物,不过挺想吃点新鲜果子,问道:最近芋头和红薯能收获了吗?
安答道:都去看过了,芋头还不能,红薯倒是熟了一大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