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们虽然在成年后才能最终认定化形与否,但规律就是兽人崽子普遍强壮,亚兽崽子则普遍清瘦,这点基本上没出错过,部落也一直奉为圭臬。
也是因为这个规律,溪和黑都被部落默认为兽人崽子,连沈怀瑾也潜移默化地这么认定了。
因为大河部落的成员和新生儿都太少,所以对于崽子的能力培养就格外重视,还有了提前培训兽人崽子的传统,而溪和黑一起,已经接收了近两年的各种训练,身上各是承载着长辈们沉重的希望。
沈怀瑾听懂了厉话里未尽的意思,也意识到最让溪揪心的到底是什么问题。
如果事情最终朝出人意料的那个结果发展,沈怀瑾能认定,溪一定会深受打击。
他有些愣神,筷子一个落空。
厉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宽厚干燥的掌心紧贴着后者的皮肤,别担心,事情都会解决的。
沈怀瑾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主动转移了话题,修路队那边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厉想起白天的事情也有些好笑,今天穿着布衣出门,同队的兽人们都很奇怪,有的一直想上手摸,还有的打趣说要拿东西和我交换,我想要什么都行。
那你答应了没?
厉嗤笑一声,哼,让他们的伴侣给他们做去。
沈怀瑾也跟着浅笑。
两人闲聊到繁星闪烁,索性依偎着坐在了树下。沈怀瑾原本想指星星给厉认识,却无奈发现星系流转,他已经全然陌生了。
他背倚在树干上,仰头望天、望星、望不可能望见的一切,陷入了沉默。
银发兽人已经好久没再看见这种纯粹的沉静眼神,他循着沈怀瑾的目光去找,却一无所获,只能满天繁星回望。
在越来越久的沉默中,厉听到了自己胸膛跳动的声音,咚咚作响,让他有些烦躁、有些焦虑。
他握住了男人垂在一旁的手,清瘦的腕骨、修长的手指和带着薄茧的指尖,兽人无一不熟悉,他下意识地按摩起对方的虎口和关节处。
沈怀瑾敏感地注意到厉原本干燥温暖的掌心变得有些汗湿,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情绪很容易让人多想。
他摊开了对方的手掌,拿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汗痕,挑眉打趣道:厉,你在害怕吗?
厉抿着唇,点点头,又摇摇头,兽人的绿眸在夜色中格外幽深。
果然如此。
沈怀瑾无奈,他回握住厉粗糙的大手,指着头顶问道:看,那些是什么?
额树干?
沈怀瑾浅笑着摇头,是花苞。我说过,我们会在一个桃花盛开的时候结契,我没有忘。
厉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内心的担忧和摇摆一扫而空。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