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不是胖,是骨架大,以后肯定也长得高高大大的。
两人接受了他的说法。树挠了挠脑袋,和含对视一眼,然后嘿嘿一笑, 瑾,我们希望你能替这崽子取个名字。
沈怀瑾一愣,又找他取名?
他原本想委婉拒绝,但看到树和含眼中期待的光芒,再想到两人对自己那种盲目的信赖, 心便软了下来。
沉吟良久,沈怀瑾开口道:叫吉怎么样?
他拿随身携带的纸笔,郑重地写下这个字, 然后妥帖地放在了崽子的襁褓上。
这个字在我的家乡意味着福气与幸运。曾经受过重伤的树痊愈了,我希望这种崽子和他的阿父一样,哪怕遇到不好的事情,也能幸运地化危险为平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吉。两人念叨着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真好,我们的崽子就叫吉。
接连降生的新生儿让部落沉浸在喜悦与希望的氛围当中,无意识间也导致大家对食物的渴求更加急切,每日采集、捕猎到的东西越发多了。
与此同时,采集到的苎麻也已经漂白了七七/八八,沈怀瑾便抽了个日子,和大家一起聚到广场上,指导如何绩麻。
绩麻不难,却是个极其考验耐心的活儿,需要将已经松散的纤维破成一根一根的,再将它们捻在一起、接短为长,最后将麻线卷成如茧状的一团,等待之后刷浆、纺织。
广场露天,光线相当充足,不至于让大家熬坏了眼睛,正适合绩麻。
教了基础的操作以后,沈怀瑾便让大家自己尝试着上手捻线,他在一旁走动,观察指导。
毕竟是第一次上手,中途难免会有些小小的丧气声出现,为了让接口尽可能得细腻,有几个年轻亚兽甚至急得头上冒汗。
沈怀瑾用轻柔的声音在一旁讲解要点,也劝慰大家欲速则不达,慢慢地,大家的心都沉静了下来,速度反而是在一点点地提升。
差不多大半天的时间,所有亚兽的技术都稳定了下来,沈怀瑾也就可以放心由他们自由操作了,等大家把这批纤维全绩成麻线后,再来提刷浆的事情。
他脚步轻快地回了溪对岸。
前段时间的水泥池都用来漂白苎麻了,因此还有最后一批蒸煮过后的竹纤维存在工棚里头,等待荡料。
沈怀瑾从竹道口接了水,一趟一趟地搬过去冲洗用过的池子,再打开出水口,将洗涤过后的溪水排出,这样两三遍后,水泥池就干净了。
他堵上出水口,满上水,将最后一些竹泥倒入了池子中,继续荡料。
这批湿纸最终都会被做成生活用纸,沈怀瑾打算到时候给安和含各送去一些,毕竟他们家中有了崽子,平常擦洗的需求大,而兽皮用过后又很难清洗干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