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既为疗伤复原,也是让他们能够做些补充能量的吃食送过来。
而其他人仍然留在原地,一部分人回收羽箭等武器,剩下的则死死盯着城外踌躇的凶兽,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事实证明他们的警惕并没有错,刚刚吃了顿饭补充了些体力的大河部落,再次遭到了凶兽们试探性的袭击。
凶兽群时不时地发起攻势,不再像头天晚上那边铺天盖地,它们也在一次次地试探着大河部落。到后来,双方几乎都摸透了对方的底细,处在僵持的对峙当中。
沈怀瑾等人就凭着这道城墙和丰富的后方供应,慢慢地损耗着对面的精力与血性。
就这样一连耗了六七日,再是凶残执着的凶兽也在多日的饥寒交迫,选择了撤离。这些凶兽披着污浊得看不清本色的皮毛,夹着尾巴在城外的坑洞与雪泥间穿梭离开。
沈怀瑾看着它们的背影,又与厉对视一眼,听到了彼此的心声。
红光不灭,攻势不歇。
这回,照旧没人敢松懈。
果不其然,三日过去,他们又于夜间遭到了来自凶兽的袭击,只不过在接连的消耗与恶劣的环境下,这回的兽潮显然是弱了许多。
大河部落与之耗了两三天,城外便只有些不甘的零星凶兽了。
接连的战斗让沈怀瑾身疲力竭,他所见是蒙着红雾的天,压抑而沉闷;是硝烟四起的大地,满目疮痍;是叫声粗哑的黑鸟在天空盘旋,享受它们的盛宴。
隐隐约约的,自地平线出现了些不同的色彩。
沈怀瑾攥紧拳头,浑身紧绷,问道:是新一轮的兽潮吗?
不。厉看了片刻,神情有些松动。
是另一个部落。
另一个部落?!还守在城墙上的兽人们惊异出声,没想到在这样密集的兽潮中,还有部落能奔袭于野外。
奇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久,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是大森部落。
说话间奔袭而来的身影越来越近,与此同时,原本缓缓离开的凶兽们也嗅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躁动起来,将这群没有城墙保护的人视作送上门的一顿大餐,冲势也越来越快。
大河部落的战士们都很焦急,举弓欲射,奈何距离远在射程之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与凶兽群生生撞作一团,在冰天雪地里搏斗撕扯,远远望去,好似有大片血雾弥散开来。
大概是一路跋涉逃亡耗尽了他们的力气,大森部落始终落于下风,而凶兽们闻到血肉味道,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步步紧迫。
我去帮他们一把。
厉拽起沈怀瑾的手,在沈怀瑾愣神之际,干燥开裂的唇瓣轻轻吻了吻对方的手腕,视线交集了一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