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来就是野部的低贱兽人呢。
野部这是你们部落的名字吗?厉问道。
边上几个兽人看似不在意,实则都支起耳朵在听呢,闻言愤然道:什么名字不名字的,野部就是野部,没有被城纳入的部落都是野部,我们都是奴隶,听懂了吗?
等一下!皮反应了过来,你不是来自野部的?那你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贬为奴隶?
一听到新来的有可能曾是坐在观席上为他们的生死下注的人,几个兽人顿时有些躁动起来,昏暗中的视线锁定了厉。
不。厉很快解释,我来自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城也没有野部,所以我才会对这些不了解。假如我是城中兽人,犯错以后宁求一死,也不要成为奴隶。
这话半真半假,兽人们却都信了,他们懂得这种生为奴隶的痛苦,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戚戚然。
不过你这体格,我估计只要打上两场,就能送去同兽人对战了,虽然更危险,更容易死,但总比我们这样不死不活的好。
皮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极其狰狞可怖的笑容。
厉正欲再问上几句关于此处的信息,烛火飘然而至,来人甩着手中的铁链,砸向监牢的门,发出一道巨大响声。
众兽人纷纷噤声,厉也咽下了口中未竟的话语。
新来的,轮到你了。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两个高大兽人打开牢门,将坐倚在墙边的厉拽了起来,又给他戴上手镣,推搡出了监牢。
厉未曾反抗,一路被押送着,他沉默地盯着脚前方被烛光照亮的一小片区域,在心底记下每个岔路口的选择。
不知拐过几个弯、上了几层楼,两个兽人将他押送到一扇巨大铁门后,对视一眼,将门缓缓拉开。
室外的阳光瞬间倾洒而下,厉眯着眼睛,发现前方是一块很大的圆形沙石空地,周围则是一层又一层高起的观席,上头站着满脸兴致的兽人与亚兽们。
押送他的兽人随后又打开了铁栏,将还缚着手铐脚链的厉一举退了出去。
厉顺势踉跄几步,环视周围。
席上的观众穿着各式精美服饰,手上拿着各色票子,有些亚兽还打着伞,冷眼地看向场中的他。
一阵湿热腥风自脑后传来。
厉猛然回头,一头四五米高浑身赤色的野兽正站在他身后,露出的獠牙足有前臂那么长,涎水滴落下来,衬得獠牙更加尖利阴狠。
野兽打了个响鼻,与他对上了视线。
吼!
不要!
沈怀瑾猛然惊醒,身子抽搐着弹了起来,又在半途因力竭而落回床上,好在柔软的床垫一下便将他温柔地托在怀中。
沈怀瑾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发现自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