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的水道一片又一片地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暖融融的稻香。
天朗气清,沈怀瑾都能听到对岸传来齐刷刷的割稻声, 看看大家井然有序的动作,再看看自己这边相较而言很是一小块的稻田,颇有些终于能退休了的欣慰想法。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将视线从对岸收回, 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来。毛豆又成熟了一批自不必说,他头回种植的南瓜也坠满了架子。
南瓜趋于老熟,果皮变得墨绿色且很是坚硬。沈怀瑾拨开宽大的南瓜叶,一手托着南瓜,一手持锋利的镰刀,一下割开南瓜藤。
沉甸甸的南瓜便稳稳落入手中。他顺手拍了拍坚硬的果皮,回声很是清脆动人。
将南瓜尽数收下,足有八筐的量,沈怀瑾叫厉直接就挑了七筐搬去地窖。
地窖长久未用,一股子沉闷气息,沈怀瑾打开窖门后等了许久,才同厉一起慢慢地下去。
两人先在地上铺了一层细沙,再将筐中的南瓜一一取出,以瓜蒂朝里、瓜顶向外的方式,逐个地堆放成圆锥状。
扁圆的南瓜很快便占据了地窖深处的一角,堆在一起更显收获颇丰。
沈怀瑾拍去手上沾着的泥沙,有些疲倦地往银发兽人身上靠去,语气却是十分满足,终于又到了丰收的时候了。
厉反手揽住他逐渐往下耷拉的身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要不休息会儿?反正少一个人也没什么影响。
听了这话,沈怀瑾立即努力地站直身子,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厉无奈地摇摇头,行了,地窖里不嫌闷啊,上去再说。
沈怀瑾撇了撇嘴,传过走道踏上台阶,一步步迈向出口,刚刚将头探出窖口的他一眼就从厅堂看到了堵在院中的茅草屋。
他几下跃出地窖,顺势回首拉了一把兽人,厉,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两间茅草屋拆了,空出的院子也好晒稻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