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们的头儿？”林扬再次问道。
小个子男人此时刚刚恢复了一些知觉，刚才被摔到墙壁上的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眼冒金星，身体完全没了感知。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他就看到那些平日里训练有素，在战场上厮杀闯荡的战友，一个个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给打趴下，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
有。
小个子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战场上一次次战胜敌人活到今天。既然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貌似普通的年轻人，根本就是个练家子，
至于人家的身手高到何种地步——他不确定，但至少比他强上十倍不止。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林扬面前，小个子男人只有认命的份。
“是的。”他点点头。
林扬微微一笑：“谁派你来的？”
“我不能说。”
“那我来猜好了。”林扬不急不躁：“是潘阳。”
林扬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这让小个子男人很是惊讶。
林扬又笑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你会怎么做？”小个子男人问，声音平静，但是却透着一丝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就是恐惧的存在。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瞬间解决战斗，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想要你的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小个子男人收了潘阳的钱，来取林扬的命，任务失败，他自然有被杀死的觉悟。
只是当这种事就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仍然做不到镇定！
死，真他妈可怕。
小个子男人紧紧盯着正在盯着自己的林扬，他从林扬的眼里看到一种玩味和戏谑。
“你会杀了我？”
“你猜。”林扬微微一笑，却让对方顿时感到心惊胆颤。
————
胡同里东倒西歪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有的腿断了，有的手臂脱臼，有的鼻青脸肿血肉模糊。
小个子男人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墙壁上，他的四肢有血在渗出，已经动弹不得。
林扬没有杀他，可是他的眼里却流露出一种渴望死亡的愿望。
他的手筋和脚筋被林扬挑断了，也就是说，以后即便恢复健康，也再不能做杀手，不能成为一名身手高强的佣兵了。
——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小个子男人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一张脸上满是灰色气息。额头上用血水写着几个字：“潘阳，来见我。”
一场小小的意外没有影响林扬的心情，他回到家，确切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