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
“那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我既然收了张胜然的钱，就应该卖力的为他工作，包括杀人——因为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李凤花低下头，说道。
“无知。”林扬给出两字评语：“你无知的可怕。”
“无知？”李凤花回味着这两个字，她悲哀的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如果不是遇到那个愿意带我离开大山沟的老太婆，我现在可
能也过着我母亲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从早到晚除了生孩子养孩子还要伺候男人的悲惨日子。出大山之前我没上过学，出了大山我没时间上学，因为我要
跟着老太婆学功夫。所以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无知的人。”
“这不能成为你助纣为虐的理由。”林扬的目光里闪过一道戾气。
这个女人真叫人来气，明明干的是错事偏偏给自己戴上一顶博取同情的帽子。难道无知就可以替别人去杀人？难道无知就能让她在张胜然身边替他干坏
事而不用负责任？
没有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文化还固执己见。
李凤花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没话反驳，也根本无力反驳。她知道林扬说的全对，她也明白张胜然叫自己去干的那些事有些是见不得光的。
可是那怎么办呢？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呀。
“我们好像说跑题了。”李凤花说道：“刚才你问我，黑熊在杀手榜上排名第几——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林扬重新摘了片叶子在手里把玩，他笑了笑，说道：“黑熊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九。”
“好像也不是多牛逼嘛。我以为会是第二第三一类的。”李凤花撇撇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鄙视一回黑熊的机会。
可是林扬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再也没办法鄙视黑熊了。
“在他前面有八个人，两个被关在国际监狱，一个失踪，三个死掉了，还有一个已经退出杀手界。”
“那还有一个呢？”李凤花问。
林扬想起了发生在美国那件针对陈露露的商场爆炸案，想起了“上帝之手”道格拉斯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幕。
他笑着说道：“剩下的那个在前不久刚刚被黑熊干掉。”
“——”李凤花有些不淡定了。这么说来，黑熊岂不是现在最厉害的人物？
她突然很后悔那天在别墅里与黑熊对峙，太可怕了。
去掉那些不喘气的，再抛开那些被限制人身自由和退隐江湖的，黑熊无疑已经跃居杀手榜首位。一个其貌不扬又黑又瘦的小个子男人，竟然头上顶着“
杀手界武力值第一”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