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方渐明倚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了。
潘阳却对他的回答仍有些怀疑,他点燃一支烟,走出去,一边走一边道:“屋子里太闷,到外面透透气去。”
方渐明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大冷天又飘着雪,潘阳当然不可能傻了吧叽到外面去透气,他脚步一转就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推开每个格子间都检查了一下,到最后一个格子间的时
候,果然里面飘来一股子“清新”味道,还伴着浓浓的烟味。
“那小子没撒谎。”潘阳挑了挑眉毛,心里暗骂一句,草的,跟林扬在一起久,自己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既然来了也不能白来,潘阳也方便了一下,这才重新返回到办公室去。
一大清早六点钟,三人都醒了,腰酸背疼胃里空,潘阳张罗着去永禾豆浆吃早餐。三人刚走出大厅,隔着一道门看到张天年深弓着腰拿着一把长扫帚正
在打扫门前的清雪。
雪下了一夜,出奇的大,几乎能没过脚面。老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扫着,腿上鞋子上全部都沾上了白雪。鼻孔里,嘴里呼出大口大口的白气,把帽子前
沿都熏上了一层白霜。
“这老头子,很会装可怜嘛。”潘阳鄙夷道:“谁也没求着让他去扫雪,装给谁看?”
“他也是你们的员工?”方渐明问潘依航。
后者看着外面那个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影,微微点头:“算是。”
方渐明不再说话,走到大厅的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给张天年送过去,道:“老人家,辛苦了。”
张天年依旧不言不语,像哑巴了一样,接过水,微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方渐明拍拍他肩膀上的雪,说道:“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这一次,张天年终于开口讲话了,他说道:“人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能一觉睡到天亮。我半夜就醒了,看着雪大,员工们不好上下班,就出来在他们
上班前把雪扫了,也省着他们把雪带进大厅里去。脏。”
潘依航有些动容。
当初张天年把集团交给自己的时候,唯一只提过一个要求,就是让他留在这里看门护院。当时他说了一句话,他说,这栋大厦是他建起来的,就像他的
孩子一样,他要看着他的孩子成长起来。
如今看到张天年无怨无悔做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潘依航真的有些不忍心。
潘阳咽了一口唾沫,没说话。
方渐明拉着张天年的手,道:“进去暖和暖和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不不不,使不得,您是高管,哪能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