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兄你!”
“裴兄可知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娶了这么个姑奶奶,每日里水深火热提心吊胆,就连我府里的猫见了她都绕路走!”说到这处,秦扶泽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几多辛酸蕴在胸间,像极了深闺怨妇。
听秦扶泽胡言乱语,关瑶心中登时涌起不安来。
果然,裴和渊立马眯起眼:“这么说来,你与我娘子当真……”
头皮一阵发紧,仿佛见得血雨腥风就在眼前,关瑶连忙扯了扯裴和渊的袖子:“夫君呀,不是要清路障么?怎么问起这些没影的事来了?”
见关瑶面容紧张,裴和渊淡淡一笑:“好,那便迟些再问。”
“三郎!”麓安一瘸一拐地凑上前,两下推开秦扶泽,指着关瑶道:“三郎怎么与这关氏女这样好?你当初可是被迫娶的她!你,你可莫要被这狐媚子的皮相给迷了心!”
同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姑娘家,有的娇在体态,惯在吃穿用度的讲究之上。有的,却是横行无忌肆言如狂,全然不知何为尊重,亦全然不懂收敛二字如何写。
很明显,麓安便是后者。
裴和渊的眸光迅速暗下来,他望向麓安,漠声问道:“阁下是县主?你府中不设女学?”
对上那双黑寂的,隐隐泛着阴气的眸,麓安霎时怔住:“三,三郎?”
裴和渊冷声道:“你言行这般粗鄙无状,怕是大字不识一个,连我大琮律法都读不懂?”
移开眸子,他向两侧望了望,忽扬声道:“诸位莫要怕,哪怕是王侯贵女,伤民损财也是该罚便罚。今日这位县主闹市逞威,本就不对在先,这事就算闹上玉殿,陛下圣明最是正直无阿,也绝不会姑息这般恶行,必能还诸位一个公道!”
眉梢濯净一袭白衣,字字句句仿若骨子里透出的凛然正气,分外让人信服。
周遭人原本还忌惮麓安身份因而敢怒不敢言,听了裴和渊这话后,群情骤起。
被毁了的摊档,被误伤的行人,这会儿通通一股脑拥了上来。
麓安的愤怒与惊愕瞬间被人群所淹没,一时间这街道之中,皆是七嘴八舌围着麓安索要赔偿的喧闹声。
怕人太多踩着关瑶,裴和渊便带着她离远了些,商量起改道而行。
“慢着!”夫妇二人正欲回马车中时,突然被秦扶泽唤住:“二位这就走了么?”
裴和渊站定:“你还有事?”
“我可是被裴兄踹伤了,得把我医好才成!”秦扶泽夸张地缩着左肩,唉哟唉哟地叫唤。
这便是耍起赖,有心要缠着他们了。
吴启摸了摸脸,好心上前提醒道:“秦公子,您自己麻溜回府可能还好得快一些。真要讹上我们郎君,怕你挨这么一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