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工钱怎么办?”
这也是确实是个问题,毕竟码头上客船往来匆匆,搬货卸货也不是每日都能做的营生,要是不认识把头,对方想黑吃黑,就谢石头一个人还真没什么办法。
听儿子这么说,谢石头泄了气,只是还是有点不太甘心。
见他神情萎靡,谢良臣觉得给他找点事干也行,便道:“这样吧,我每日都会练字,从今天起,我就把练笔的内容换成四书五经,等我写好了,你再把它们装订好,然后卖去书店。”
其实谢石头主要还是心疼钱,听说有这个法子能挣钱,他又开心了些,问道:“那我该卖去哪家书店呢?”
谢良臣抽出一张自己写的字,“你可以拿着我的字去问,看哪家愿意收,你选其中价格最高的那一家就行。”
这样一来,他爹光是找书店就得花几天的时间,然后自己趁着每日练字的时候抄书,一个月时间,至少也能写出两本来了。
如此既能安抚谢石头,又能复习书上内容,更因为交稿的紧迫感,还能再试着提提写字的速度,也算是一举三得了。
解决了他爹的事,祝明源果真之后每天都到他屋里来一起看书,两人时不时还会就书中的问题进行一下讨论,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二月初九,贡院大门开。
因为进场要先搜身,因此所有考生都要提前一个时辰到场。
卯时初刻,谢良臣与祝明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往贡院去,因为天还没亮,所以两人手上都提着灯笼。
二月的天仍十分的冷,古代防寒的衣服不过棉衣、夹衣再就是皮衣和裘裳,两人身上穿的便是棉衣,只是不怎么能挡得住春寒,因此也都微微缩着脖子,就怕冷风往衣领里头灌。
住得近果然有好处,谢良臣与祝明源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贡院,而此刻礼房前还没有多少人。
因为到得早,所以两人也排在了前头,手上的灯笼交给谢石头和祝老爷,两人则背着书箱准备入场。
随着队伍的移动,终于轮到他们俩。
谢良臣把自己的考牌和证明身份的文书交给对方,等比对过描写他身材样貌的小像,搜子也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夹带,书箱里也只有笔墨砚和吃食后,就把他放了进去。
进来后就好多了,只是他们还要在县令和教谕等官员的带领下拜孔圣人,所以要先等在房中,不过到底不用跟排在后头的那些人一样吹冷风了。
上过香,拜过孔圣人,谢良臣终于被领到了自己的号房。
说是号房,其实根本算不上房子,因为它基本就像前世职场剧里的那种格子间,只不过这格子间不是前头有挡板,而是挡板在后头,然后左右也是砖墙,只前面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