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荣县也并不只有这几个秀才,而是有数十人,虽然他们平时不在县学,但他们要是想继续考乡试,那么就必须在考前一年来县学参加岁考和科考,过了才能参加乡试,如果不打算参加才可以不来考试。
这些人不来县学的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家里离得太远,有的是无力支付住在县中的开支,还有些是年纪大了走不动,不过更多的是因着已经成亲生子,所以要待在家里。
所以在县学里的出勤率很高的学生,基本都跟谢良臣他们三人差不多,年纪都不大,且大部分都住在县中。
而等授课开始,谢良臣就发现他果然来对了。
因为这里学生基本都是童生及以上功名的人,不仅交流问题更方便,而且大家对经义理解也更深,提出的问题几乎都言之有物。
打个比方,因为上他们每人的知识面和广度都不一样,看的书虽主要是四书五经,但是其他辅助书籍却不一样,接触到的学说也不同,甚至有些人已经隐隐流露出学派的倾向。
这就给了三人很好的观察学习机会,比如即便大家都主要认同儒家思想,但有人也觉得法家其实也有可取之处,能够吸纳,所以那个学子便看了很多法家的书,课堂上提问也有问这方面问题的。
而更让谢良臣惊喜的是,县学的老师确实算得上博闻强识,很多学生提出的问题有时算得上偏且小众了,可他们几乎也都能答上来,而孙秀才却不一定。
上完早上的课,谢良臣他们便要上街自行解决吃饭的问题了,因为县学里的饭菜是给廪膳生准备的,像他们这样只有童生功名的人,县学不包餐。
“唉,良臣你说咱们要是也能考中廪生多好,这样就不用大中午的特地跑出来了。”唐于成叹道。
“廪生可不好考,你没见咱们之前考试的时候找人作保,整个洛河镇总共也才2个人吗?”谢良臣回道。
确实不好考,全县有多少秀才?只要没有被取消功名,以前考中秀才的人就会一直是秀才,且是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而廪生,一个县最多不能超过二十人,府学里不能超过四十人,同时这些人不是当了廪生就一直是廪生,而是要经过每年县里的岁考和科考,只有排名靠前的二十人才能成为廪生,并获得每个月四两银子和六斗大米的福利待遇。
一个月四两银六斗米,这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光是靠着这份收入,考生不仅能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养家。
再加上每年县试的做保费,那真就是跟普通“穷秀才”区分开了,是秀才里真正的有钱人。
有名又有利,这样好的事,大家肯定都都争着抢着来考,管他考不考得过,试一下总归没问题吧?
这样一来,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