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布置的作业,所以都忙碌得很,模式有点像现代的大学课堂。
时间一晃过去数月。
三人也已逐渐习惯县城的生活,这日他们正趁着旬假聚会,唐于成却带来了个不得了的消息,道荣县现任县令大人被调回京城了,官职也从正七品连升2级,成了正六品的詹事府丞。
“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张筹不明白唐于成为何脸上表情如此耐人寻味,便问道。
毕竟县尊大人这些年来政绩不错,而且上次他就没有被升迁调走,如今既然又到三年之期,朝廷考核政绩优异,升官不是正常的吗?
唐于成看了坐在自己两边的二人一眼,微弯了腰,凑近桌前小声道:“这事可不简单,我听舅舅说,圣上西北用兵大败,主将被判贻误战机抄了家,而推举他的张大人也受了训斥,连带还发落了几个官员,而咱们县尊大人被调进京,便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举荐的。”
看他说得这么神秘,谢良臣和张筹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一个词来,那就是——党争。
詹事府丞别看只是个正六品的小官,在京城那个丢块砖头都能砸到四品官的地方实在不起眼,但是詹事府可是处理皇帝及皇子内务的部门,经常可以见到皇帝。
能见到皇帝,若非正四品以上能上朝堂的官员,那绝不可能,而且打理内务,难免就会涉及到一些皇家的私事,算得上陛下的半个管家了。
所以詹事府虽无实权,却很得圣心。
不过党争什么的离他们还太远,三人如今还是关心接任的县令是谁,是好还是坏。
唐于成对于谁来接任也不清楚,不过据他舅舅说,这次是王大学士占了上风,很有可能派过来接任的县令也是他们那一系的,应该不会太差。
听他这么说,两人放心了,毕竟他们的根在荣县,亲人也靠着这“父母官”生活,对方施仁政还是苛政,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只是等回家的路上,谢良臣想着唐于成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心,甚至隐隐感觉到了些紧迫感。
荣县上个贪官还在的时候,那个贪官就以对外用兵的借口擅自加了税,如今几年过去,朝廷竟又有战事。
虽然这战事他们此前没听说,说明战争范围并不算大,可能只是局部袭扰,但也说明大环境确实不怎么太平了。
而与此同时,朝堂上还有党争,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凡党争,若是双方还尚且存有理智,那么遇到国家大事需要解决,他们还能勉强先放下各自对立的立场一直对外,然后再争高下。
而要是党争愈发激烈起来,往往是不管不顾,凡是对方赞成的我便反对,凡是对方反对的我便赞成,甚至不惜资敌以给对手挖坑或陷害,这就会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