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良臣的,“你便是谢良臣对吧,本官听说你长兄带着村人在种竹荪,有利却不独占,懂得让利于民,这点很好,而你又在县学读书,年少有才,也很好,本官记住你了。”
听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谢良臣心里还咯噔一下,以为这县令要找麻烦,毕竟朝廷一直觉得农户只要光种地就好了,因为打仗需要粮食,要是所有的人都不种粮食而改去种其他东西,不管经济价值如何,这就是上头人绝对不允许的。
也正是为着此,所以谢家在卖菌种时绝不多卖,也不卖往邻村,他们想的是大家能通过卖点附加值高的经济作物改善下生活就行,而不是要他们彻底放弃赖以为生的土地。
这也是为什么平顶村种竹荪已经这么多年,而前任县令肯定也知道,但是却没要求推广开的最大原因。
只是虽是这样,但要是有人非要挑毛病、扣帽子,那他们也没办法。
所以在王县令刚开口提到他大哥时,谢良臣就已经在想要是对方责问起来,自己要怎么回答了,没想到他说的话却是夸奖,而最后一句记住自己了,谢良臣更是大松口气。
关注他就关注他吧,反正他是无所谓,毕竟以后这些总是要来的。
“多谢县尊大人夸奖。”谢良臣再次朝上揖了一礼后,跟着其他几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