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旁听罢了。
而等亲事定下,谢良臣也看出来了,两家应该是早有默契,私下里是探过彼此意思都同意这门亲事的。
只不过虽是双方都同意了,到底还得媒婆做个中间人,因为古人定亲讲究三书六礼,只有完成三书六礼,这样迎进门的媳妇才是正式的妻子。
这其中的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还有聘书、礼书、迎亲书等,这一系列的流程要走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像那些讲究些的大户人家,或许这些事不用两方亲家坐在一块谈,而只让官媒在中间跑腿,不过他们既是寻常百姓,又是亲戚,这些避讳也就省了,只管怎么利索怎么来就是了。
谢良臣之前一直觉得古人成亲太早不好,所幸这边谢、赵两家最后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三年后,这样两人成亲时谢栓子十九岁,而赵慧娘也十六岁了,倒也还算正常。
谈过了这事,谢良臣便把自己三个月后要去省城参加院试的事说了。
赵荷花心疼儿子刚回来不久就又要出远门,担心之余便去抓了只鸡,道要给他好好补补,还说三个月时间不短,到时她去扯些轻软些的布给他做衣裳,省得到时被热到了。
对于考试有哪些要求,谢家人现在各个都清楚的很,毕竟除了他,谢良材也考过两次了,因此对于考场的环境,赵荷花早在脑中勾勒出了自己的想象,那就是考试的号房比县衙的牢房环境还恶劣!
虽然赵荷花所想略显夸张,不过谢良臣想到府试时他们就不让出来了,而院试肯定也不会让出考场,就觉得其实说是坐牢也差不多,而且这牢房还窄得很。
喜事敲定,谢良臣又回来了,谢家这几天气氛不错,就连插秧个个都干劲十足,小妹谢良瑾也担任起了给他们送水送饭的任务,乖巧得很。
一家四口在田里插秧,其中三个都将裤脚高高的挽了起来,只谢良臣一个人最特别,他穿了件旧裤子,裤脚不仅没有挽起,而且还将裤脚紧紧的扎了起来,直接盖到了脚踝,而脚踝之下就是泥地。
他这样做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古代没有农药化肥,所以水田里便有很多的蚂蟥,之前他不知道,后来被咬过,便对着吸血的软体虫子一阵恶寒,说什么也不肯光着腿下去。
一开始他这样做的时候大家还当稀奇看,毕竟谁家插秧不被咬?要是蚂蟥爬上来,拿竹片把它刮下去不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样?毕竟穿着长裤在水田里插秧可难走不少。
但是谢良臣说什么都不愿意,蚂蟥咬的那一下或许不痛,但是他就是觉得这软体吸血的虫子可怕,所以打死也不挽裤脚。
一家人正埋头插秧,突然旁边传来一道疑惑声音,“你们为何插秧要拉长线?还有你裤子为什么不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