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要是你明年没考中,这门亲事老夫答不答应还两说。”言罢,盛平顾轻哼一声,起身朝里行去。
嗯,又恢复了往昔的傲娇,看来自己是不用担心了。
谢良臣苦笑一声,也拿起书往外走。
盛瑗见状便想出来相送,盛平顾却刚好走到她面前,虎着脸低声训道:“刚才你都听见了?既是要定亲的人,平日就该避讳些,成天腻腻歪歪的待在一处像什么样子?”
盛瑗心中既高兴又有点担心,高兴自己心中那人对她也非全无好感,担心则是怕明年会试考的太难。
“爷爷说话未免太打击人了些,什么叫要是考不中就两说嘛。”盛瑗跺着脚,一边偷眼去看盛平顾的脸色,想让他把话收回去。
“哼,老夫教了他这么些年,就是再笨也该开窍了,要是这样还考不中进士,那你不嫁他正好,免得耽误了。”说着,盛平顾也不再理孙女,抬脚进了书房。
盛瑗却还追在后头,一迭声的叫着“爷爷”,听声音像是在求情。
回到家中,谢良臣先去看了眼才满月的小侄儿,见他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原本还想抱抱他,见状也只好作罢,只还有些手痒的一直蹭着对方肥嘟嘟的脸蛋儿。
谢栓子和赵慧娘是在去年六月成的亲,成亲不久后就传出了喜讯,如今他小侄儿刚满一月,身子也健康得很,很招全家人的稀罕。
谢栓子见二弟一直在骚扰儿子,这下不干了,伸手抓住对方的爪子道:“二弟不是还要回房看书吗?赶紧去吧。”
谢良臣见大哥紧张的样子,只好讪讪收回手,回房拆信。
信是三弟谢良材寄回来的,去年四人参加院试,祝明源和唐于成落榜了,他跟张筹倒是过了,如今同在府学读书。
不过按信上所写,谢良材跟张筹关系似乎并不怎么亲近,只比寻常学子好些,再就是他发现张筹似乎在找门路拜师,还问自己需不需要也拜个师父。
谢良臣以前曾试探过盛平顾,见他对三弟也还算好,想问他能不能把三弟也收了,可惜被盛平顾一口拒绝,还道要不是上了他的当,他连自己这个徒弟都不会收。
无法,谢良臣也不能强迫别人收徒,于是提笔写了回信,道若是谢良材遇到合适的老师,可以拜师,只最好不要选官场中人,书院山长或是避世隐居的老先生都行。
另外,要是他在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写信回来给自己。
把信装好,谢良臣想起张筹,也叹息一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在暗暗跟他较着劲,尤其是自己中举之后,两人关系就开始逐渐冷淡,如今竟然连提笔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与之相反,这两年武徇倒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