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师愿意聊这个话题,谢良臣自然不可能错过机会,于是便把江着打听到的几条小道消息都说了。
只是虽是说了,但他却未做任何评价,就像真只听了几条无聊的八卦。
盛平顾见他不吭声,轻哼一声:“要是我说里头有些也不算全然是胡说呢?”黑子紧逼着谢良臣的白子,攻势凌厉。
谢良臣捏着棋子的手一顿,不过很快还是把它放在了该放的位置,语气极寻常的回道:“那老师可愿告知哪条是真,哪条是假?”
盛平顾见他退让,黑子再次紧逼上前,“我得罪了人,被赶出京是真,如何,你可是怕了?”
谢良臣之前听他回答的时候就猜到了,只现在盛平顾亲口回答,他才真的确认。
不过这都没什么,毕竟若对方真想至他老师于死地,不会这么多年了都不下手,既然不下手,可见对方如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老师得罪的可是翰林院大学士王大人?”谢良臣一针见血的道。
虽然如今大融并无宰相一职,但是古往今来,拜相者,一般都兼任翰林院大学士一职。
并且翰林院大学士还掌管着全国最清贵的部门翰林院,各种机要文书,朝廷诏令,都是由翰林院起草呈递。
大学士专掌内命,朝廷许多重要大事也都要其参与决定,算是皇帝的心腹,实权跟宰相也差不多了。
若是得罪了他,那么想必日子绝对不好过。
王大人代表了文官士族这一边,而吏部尚书张大人虽势头稍有不及,但是因着在全国的实力盘根错节,且连军队中亦有不少武将支持,所以两派势力勉强成相持的状态,还未分出胜负。
弟子的明锐让盛平顾有点吃惊,不过想到他本就聪明,在加上这次会试他又在京城呆了这么久,窥见点端倪也不意外,便点了头。
“没错,我儿子便是因为弹劾他不成,蒙冤入狱,最后身死。”
没想到里头还有这样的典故,谢良臣也沉默下来。
“如今你就要到翰林院任职,若是对方知道你与我的孙女定了亲,恐怕日后的前程是不用想了。”盛平顾勾起一边唇角道。
这谢良臣还真不怕,毕竟就算他不娶盛瑗,自己与盛平顾的师徒名分已定,对方真要计较,那他娶不娶盛瑗根本无关紧要。
只是还有一事他有点顾虑,想先问问盛平顾的意见,便道:“此事老师全不必担心,弟子今天既然来了,便没打算悔婚。”
对面的少年目光坚定,盛平顾从中看出了他的认真,也在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这个弟子没白收,他倒不是什么见利忘义之徒。
但见谢良臣继续开口道:“只是朝廷如今党争严重,等弟子入京之后,恐怕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