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家风也不错的那种,所以他虽提拔了不少人上来,但是几乎无明显可指摘之处。
“哼,即便谢大人所言为真,满朝文武百官,谁人不是为国尽忠?可谢大人却偏偏选了与你关系甚厚的同乡和国子监学生,还说不是藏有私心?”李御史仍旧不服。
见他硬顶,谢良臣也不废话,直接将这位李御史的旧事也说了出来。
“说到私心,李大人早年间曾娶有一糟糠之妻,该女子于乡野间侍奉李大人双亲,兼顾抚育幼子,可是李大人考中进士之后,随即便休妻下堂,停妻再娶,如此私德有亏之人何配谈公义。”
此桩乃是李御史早年旧事,如今他那糟糠妻子也早就不在人间,他本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却没想到谢良臣竟能随口说来,一时脸色大变。
“我......谢大人......”
“住口!”谢良臣直接呵斥一声,“除了停妻再娶,你还在任佥都御史期间肆意弹劾与你政见不同的同僚,打压下属,实在不堪再任督察院左佥都御史一职!”
“臣请陛下和太后明察,此等不仁不义之徒实在不堪再委以督察院要职,当贬去地方为吏,如此方可警示百官修身养正。”
前番他训斥人时疾言厉色,后面说要将其贬官为吏又说得轻飘飘,不仅朝中百官被他这番行状震住,就连上头的小皇帝也有点吓到了。
“这......”
他转头去看帘后,却无人开口,于是小皇帝只得下旨:“李御史德行有亏,又兼攻讦同僚,朕甚不齿,特去其督察院左佥都御史一职,贬为渠县县丞,望其自省改过。”
正四品的堂官一下成了不入流的县丞小吏,如此巨变让朝中众人皆噤若寒蝉。
也是此刻他们方才明白,谢良臣不仅仅是在逐步的把持朝政,甚至连皇上和太后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一时间再无人敢跳出来挑战他的权威。
至于仍立堂中的江尚书,见此情况也默默的退回了队伍里,不再继续向谢良臣发难。
前番诸位皇子夺嫡,由于他曾私下偏帮成王,若不是有先帝遗诏,恐怕他早就被罢了官。
也因此,张太后却一直对他心怀芥蒂,所以才会借着曹毅兵败的名头,轻易去了他的首辅一职。
原本江尚书还想着自己恐怕再无上位之机,可如今见谢良臣这般跋扈,又觉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
不管他们如何想,谢良臣却没打算停下自己的脚步。
如今不管是融安帝也好,两宫太后也好,他们之所以忌惮自己,不外乎就是因为如今时局未稳,战乱未平,他们若是擅动,恐怕立即便会有性命之忧。
等他朝小皇帝成年亲政,羽翼渐丰,恐怕很快便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