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精灵一族洗脑洗的很彻底的。
或者说,她原本就过于天真
在家园那样的环境,在所有阿勒贝部落艰难求存的情况下,或许服从与信仰正是让所有族人团结起来的良药。
在那样的氛围中成长起来,当然会天真。
好在,天真并不是缺点,并不会惹人生厌,只是一个致命的软肋罢了莫测无语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要遵守阿勒贝主教的命令,永远服从阿勒贝族群的规定,这才决定嫁给你那个死去的父亲?或者是,那个家园里的新世界主教,你还不知道是谁的兄弟?”
“你有没有问过自己,愿意吗?”
泰兰德再次如遭雷击。
从她的记忆中,莫测已经看到她幼时对此的疑惑与排斥,但是这种质疑只是出于生物本能而并非客观逻辑,她自己觉得奇怪,却很难讲出质疑的道理。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家园的生活下,甚至这种源于生物本能的质疑也丧失了
她服从族规,待成年后嫁给世界主教,甚至是她的父亲。
甚至在昨天预言主教命令她嫁给自己时,她整个人都因为要违背从小到大接受的规矩而焦虑,而失眠,以至于像现在这样黑眼圈
泰兰德默然不语。
她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从小到大,到今天为止,所有的族人包括自己已经死去的母亲,对她说过的话只有服从。
服从阿勒贝一族的规矩,服从世界部落的规矩,服从阿勒贝全族的利益。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
你愿意么?
这个问题,是显得那么平常和普通,却珍惜的仿若家园的降雨,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
“我愿意”泰兰德目光闪躲着看向莫测,刚一开口,却又匆忙挥动自己的双手:
“我不我不愿意。”
“不”
泰兰德终于像是泄气了一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低着表情复杂的脸:
“我愿意,我不愿意有什么区别?”
“重要吗?”
“重要!”莫测笑了一声,将手指粗的雪茄叼在嘴里,语气低沉而凝实:
“知道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说明你还活着。”
“活着?”泰兰德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没错。”莫测弹了弹烟灰:“不然,和一颗草,一棵树,一块石头有什么分别?”
泰兰德闻言,目光闪烁着看向莫测,似是沉思了许久,这才低声说道:
“在家园,族人们都是为了部落而活的,为了部落,我们我们随时准备”
“奉献一切!”
“包括生命?”莫测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