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笑里藏刀,忽地转了话题,佯装闲聊,“前两天,我去朋友那参加了一个饭局,热闹得很,正好碰见一熟人,你猜猜是谁?”
宋彦城心思深,太了解宋锐尧什么路数,绝无好话。
“你别说,弟妹是越来越漂亮了,那个红唇啊,啧,多的是人想一亲芳泽。还有那腰,细得哟,一手掐了都不夸张。”宋锐尧笑眯眯地说着,末了,还伸出手,隔空做了个掐的动作。
宋彦城站在红木桌前,派克金笔夹在指间,无意地转过来,转过去。
宋锐尧惊呼,装得像是才知道,“如果不是那天一块儿吃饭,我竟不知道,她都拿影后了?厉害厉害,我就说嘛,你的眼光向来快准狠。玩女人都是一流的。”
宋彦城微微低头,指间的金笔从食指旋转到无名指,最后坠落桌面。
细枝末节逃不过宋锐尧的眼睛,他们是这么多年的对手,半斤八两,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宋彦城这番淡定,背后的尾巴夹得紧,是最能忍耐的主。
宋锐尧向前一步,笑容收敛,眼神玩味无赖,轻佻之意浮于脸,他说:“弟妹喝酒真豪迈,喝多之后的模样尤其好看。你我兄弟一场,本该有福同享。别忘记上次我跟你说的,你玩够了,就介绍给我,哥哥不嫌弃。”
话落音,宋彦城的拳头就迎面而至。
去他妈的忍耐!
第66章 思念
拳头上的戾气化为烈焰,是真下了狠手。宋锐尧痛声惨叫,气愤之余,不忘阴险行事,他故意夸大动静,用脚勾倒旁边的景泰蓝立地花瓶——稀里哗啦的碎瓷片声,伴着他恰如其分的怒吼,“你连大哥都打,你像样吗?!”
刚散会,会议室里还有几个董事在议事,员工进出颇多,周一正是最忙时候。大家纷纷驻足,面面相觑,被这二位少爷的交锋震得心惊肉跳。
季左迅速护着人,推着宋彦城出了办公室,在众人暗暗观察的目光里,季左忽地一声严厉:“看什么看?工作!”
卡宴开出地下停车场,季左拿出医药箱替老板包扎伤口。宋锐尧那一脚勾得花瓶落地,四散的碎片不知哪一块儿割破了宋彦城的手背。
伤口有点深,季左拿棉球消毒。宋彦城不耐烦,一把抢过瓶身,直接往伤口浇下去半瓶。棕色药液流得座椅上都是,浸脏了地毯脚垫。
血仍往外冒,与药水混在一起,诡异极了。
等他这一波脾气过去,季左才给帮忙包扎伤口,如实道:“您实在不必和他大动干戈,您在自个儿的办公室动的手,于情于理,失了上风。集团现在本就敏感,多少双眼睛盯着,闲言碎语本可以避免的。”
宋彦城何尝不懂这些道理,他闭了闭眼,掌心盖在眼睛上。低声说:“我不许人这样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