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研究工作的郝仁,和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脚步却是异常缓慢,仿佛魂不附体。
那时候的自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郝仁默默地立在原地,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记忆中的自己,心中被隐埋的情感也渐渐复苏:
几个月前,郝仁的母亲突发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时状况已经是极差,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那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的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郝仁却甚至都来不及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那时正好是母亲离开后的一个星期,悲观消极的情绪像梦魇一样缠住郝仁,让他觉得每天的生活都压抑地仿佛快要窒息。
那些曾经他所认真对待的研究,一夜之间,对他的意义不过变成了几张废纸,在渡鸦的工作,仿佛就如同褪色了一般,好像没有了任何意义。
郝仁茫然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步履缓慢。
母亲离开之后,他便开始变得很抗拒回家这件事,总感觉一回到家里,好像处处都是母亲的影子,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好像忽然之间,一切事情都失去了价值。
郝仁低头走着,忽得在前方的拐角处,忽然从巷子里走出来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黑衣人。
“郝先生,请留步。”
斗篷之下传来一声雄浑粗糙的女声,听着就知道这人已经有些年岁。
那时的郝仁于是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都被斗篷遮住、看不清脸的人,顿时变的警觉起来。
大晚上这样打扮的,一般不是真的鬼,就是心里肯定有鬼。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观察着那女人。
闪烁着墨绿色光芒的双眸和那是的郝仁四目相对。
“这次找你,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想让你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渡鸦的情报。”
一听到女人说出渡鸦两个字,当时的郝仁甚至不由得朝后退开几步,相较于之前又更加警惕了几分。
“渡鸦”这个名词,一般人可是没有机会知道的。
这家伙看着,倒也不像是平日受到渡鸦庇护和特殊支持的异能者。
“什么意思?”
郝仁一面接上话,一面将手背到身后,默默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开关。
“在这之前,请容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见郝仁似乎有意向交流,女人如是顿了顿,“我的名字无关紧要,但我来自一个名为‘至高神性’的教会……”
“我们信奉拥有无限力量的至高神,并且能够和至高神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