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就办彻底啊!张氏兄弟那么多的田地、那么多家财!
户部很难的!
……
对张氏兄弟来说,目前告他们的案子都还好说,大不了赔点钱、推两个家仆出去顶罪的事。
关键问题在于咒骂皇帝的罪名。这个确实有一点,可是什么巫蛊之事真不敢有啊。
“快给本侯爷全部都搜查一遍!让我看到谁屋里有那些玩意,立刻扭送府衙!”
张延龄的嘴唇都在哆嗦。
“侯爷,夫人回来了……”
“是吗?”张延龄连忙往后院赶,看到妻子之后就问道,“姐姐怎么说?”
“……你干的好事!娶那么多房小妾,养那么多人,置办那么多田产,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子!”
她一哭,张延龄心里就一凉,脸色苍白地问:“姐姐不救我了?”
“太后她老人家都气哭了!有什么事不能先忍气吞声地处置了?”
“我是被那狗入的老贾害了啊!”
“谁让他做管事的?”
“……都是大哥瞎了狗眼用了逆贼,吓跑了老刘。”
“你就知道怪别人!就知道支使我!”张延龄的正妻撒着泼哭闹着手抓过来,“伱怎么没胆子先去陛下那里请罪啊!叫你哥一起去啊!现在宫里既有太皇太后,还有蒋太后和孙皇后,你以为太后还能一直帮你们兄弟俩吗?太后要是有办法,会气得只能哭吗?”
张延龄烦得不行,一把将她推得跌坐在地上。
全都是小事,全都是一两个小人,就这样欺负到他头上了。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皇帝,眼里根本没有张太后这个伯母的皇帝。
可张延龄怕这个皇帝,他不敢去,他忘不了上回裤裆淋漓地从宫里回来时的感觉。
听夫人捶地号哭,他走到了外面,看着战战兢兢的下人再次恶狠狠地说道:“到处都给本侯爷翻一遍!谁敢胡言乱语,休怪本侯爷不讲情面!”
说罢就去清点账目和库房,咬了咬牙之后壮着胆去找了司聪。
“本侯马上就要去府衙。你帮本侯做了那么多事,轻重你知道。本侯要是出了事,你也跑不了!现在是破财消灾的时候,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本侯要一万五千两应急!”
其他小案子赔钱应该能了结,最主要的还是那咒骂皇帝的案子。
张延龄去府衙既是应几件小案子,也是要反告贾管事偷主家财物、诬告主家。
“痛快!痛快!”京城某个客栈里,来自某省的举子对其他人兴奋地笑道,“宛平县衙前,有人不敢代一老妇写状纸,某何惧之?你们是第一次到京城应考,不知昔年情状!”
他拉开了衣襟,露出一条小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