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兜儿:“这里边又是什么?”
云姝婳打开叫老板瞧了下:“是我晒制的野梅,准备寻个茶店瞧瞧他们收不收。”
老板一笑:“小娘子你又何必另寻茶店,梅茶是药茶,咱们这也是做的,自然也收。”
云姝婳倒不想还有这意外之喜,说:“那我就一事不烦二主,老板你算算是多少。”
老板喜云姝婳这大方姿态,见这小娘子虽说衣袍破滥,却无卑怯,一看就不是小家小门养出的,他也给个方便,以60文1斤的价,收了野梅。
就是花瓣原就份量轻,晾干后份量更轻,一兜野梅不过也就是4斤3两,卖2两3分钱。
结算完,云姝婳记挂着马夫的嘱咐,问老板晕车药多少钱,一块算。
老板呵呵一笑,要学徒去橱柜取几个药包,送给云姝婳:“不值几文,算我谢小娘子的沿阶草了。”
云姝婳致谢,怀揣着钱,心头美的冒泡。
穿越后,这是第一次来县中,云姝婳自然要多逛些。
县城繁华是他们那云家屯没法比的,云姝婳感觉自己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瞧哪都新鲜。
想到快过大年,云姝婳从糕点铺花40文买2包糖2包糕点,准备给弟、妹一分,再给小七叔家送一分。
经过一间金楼时,云姝婳想起小七婶脑袋上的木钗,进店。
店铺中的伙计见到客人是个穿着洗掉色的衫的小娘子,眉头一蹙,挥手:“哪来的丫头片子,走,这是你来的地方么?”
云姝婳心知看衣识人是常态,也没有生气,自顾看着橱柜里的银钗,选个钗头作成蔷薇的银钗:“这多少钱?”
伙计鼻眼中出气,不看云姝婳一眼:“这支2两,你出的起么!”
云姝婳神情淡定的摸出钱:“包起,找零钱!”
那伙计目瞠口呆,还是边上候着的另一个伙计收了钱,嘻嘻嘻笑:“小娘子等着,我这就给你包好。”
银钗装在木雕花屉中,云姝婳接过零钱,一掌接屉抱着,头也不回出门。
“濮吡。”楼上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趴在杆上笑出声,一边笑一边转脸和雅室中的人讲话,“小阿叔,你猜我方才看见谁了?”
明显雅室中的人全无兴趣。
那娃娃见没有回应,也不生气,笑嘻嘻自答:“诶呀,小阿叔,就是前些天我和你说过的,跪求她爷、奶给她姐弟三个人一条活路的丫头片子!”
雅室中人抿茶,并没有讲话。
“不可以,我去瞧瞧。”男娃眼球咕噜一转,他这回偷遛出玩,结果小阿叔给他爷指派来抓他归家,好悬没有给骂死,得亏小阿叔本身就是个万事不上心的,带他一道回京师还由着他逛,这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