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柳柔,奔赴坊市。
辰时,正是坊市传送阵开始新一天运转的时间。
当阵法刚刚开启,杨珍让柳柔带着方钱二人的一份供述,坐传送阵离开。
目的地,正是云涯镇,先找到彩云,然后联系赵玥儿,并在那里先躲一阵,没有通知不要回来。
他并不惧怕郡观,甚至州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自己抓起来审讯。但柳柔却只是个弱质女流,修为也很低,一旦被人使了手段,后果难料。
柳柔刚走,杨珍便吩咐传送阵以维修的名义关闭,并亲自看守。
两个传送阵是巫水县和外界快速联系的主要通道,一旦关闭,其他人若想报告郡观昨夜之事,起码也要半天。
杨珍需要的,就是这个半天时间。
直到未时,他才同意传送阵重新开启,自己则返回县馆,命人将公文呈送郡观。
……
郡观
张观主漫不经心拿起玉简,在额头一搁,随即神情一滞,继而勃然大怒!
“放肆!”他拍案而起,将玉简甩给旁边一人。
这是他的一名亲信,见状忙接过玉简,用神识扫了一遍,脸上同样是又惊又怒。
“观主,”这名亲信说道:“那杨珍如此对待方宏,分明是不将观主放在眼里。属下建议,将方宏、杨珍、钱坤,还有那个叫柳柔的女子全部提到郡观,重新审理!”
这里面,倒是没有杏儿和柳县令。一则这两人都是凡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需要时随时可以提审。二则就是柳县令毕竟有官身,传讯他需得给许国朝廷发文通知,比较麻烦。
“嗯。”张观主嗯了声,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这就去办。
亲信抱了抱拳,迈步朝殿外走去。
“等等!”张觅突然喊住他:“这是昨晚的事,巫水县馆为何此时才将呈报送来?”
“这……”
“去打听一下,回来报我!”张观主喝道。
两刻钟后,亲信返回。
“启禀观主,”此人说道:“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巫水县馆的解释是传送阵在维修,中午才好。”
“荒谬!”张觅不屑道:“那坊市呢?为何不用坊市的传送阵上报?”
“坊市的传送阵,同样也在维修,也是这时才好。”
“什么?”张觅眼睛眯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问道:“坊市的传送阵,上午一直没开吗?”
“开了一次,然后就停运了。”
“传送了何人?”
“这个……属下不知。”
“再去打听!”张觅恨不得踹这亲信一脚。废物,居然连这个也没想到!
又是两刻钟后,亲信再次回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