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
明明是薛兰兮去跪祠堂了,可是,她好像也没多么荣耀。
带着碧心去了祠堂,半路上,薛兰兮对远远看着的折枝使了个颜色,折枝顿悟,转身匆匆离去。碧心跟在薛兰兮的身后,悄声问道,“小姐,咱们真的要去跪祠堂么?”
“先去祠堂睡一夜,等祖父和父亲回来就好。总不能,真的让母亲没晚饭吃吧。”薛兰兮对跪祠堂好像没什么意见,慢慢悠悠的到了祠堂门口,推开门,走到祖宗牌位下面,一掀衣摆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跟过来围观的一些下人看到这个样子,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这是哪一出。
薛兰兮跪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她们看了个没趣,也就一个个的散去。
看守祠堂的婆子坐在门槛上嗑瓜子,时不时的看一眼这里,一言不发。
碧心走过去,从怀里掏了一包吃食给婆子递过去,“妈妈,您瞧这是什么?”
婆子吸了吸鼻子,顿时眉开眼笑,“哎呦姑娘,这难道是从景郡王府上带来的好东西?”
“可不是,今儿个小姐从春宴上回来,带了点卤味,这些卤味,都是用老汤卤了一天一夜的,那味儿,都已经沁到肉里面去了,妈妈要是不嫌弃,尝尝?”
薛家虽然不短下人们的吃食,可是守祠堂的这些人却只有每日的清粥素菜,日子堪比那庙里的尼姑。婆子只是闻了闻,就食指大动,看了里面的薛兰兮一眼,有些犹豫。
碧心笑了笑,将手伸到袖子里,摸出几颗银珠子,晃给婆子看。
婆子看了之后,更加眉开眼笑,伸手接过吃食,塞到怀里,又顺手摸走了碧心手中的银珠子,“现在天还亮着,不太好,你且等下,我再去拿几个垫子。”
婆子是个上道的,关了祠堂的门,悄悄给薛兰兮的膝盖下多拿了几个软乎乎的垫子,又告诉她,晚上可以将垫子铺开,在供桌下面睡觉才心满意足的到了偏房去吃肉吃酒去了。
薛兰兮和碧心在祠堂里相视一笑,靠在一起坐了下来。
方才,折枝也明白了薛兰兮的意思,已经出门去通知自家兄长去请老爷和老太爷回来。
等老爷和老太爷回来,看老夫人还怎么嚣张。
所以,碧心和薛兰兮对于跪祠堂这件事,并不是非常担心。
入了夜,薛兰兮和碧心按照婆子所说,在供桌下面铺了垫子休息。
刚过子时,薛兰兮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吵闹,连忙推醒了碧心然后出去。待两人在供桌跟前跪好,就听见身后祠堂的门被人打开。
薛兰兮和碧心疑惑的回头,看着门口的人问道:“三婶怎么了?”
祁氏大半夜过来,就是想捉薛兰兮一个措手不及,好让李氏更有借口去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