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到了半酣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有些醉意,说话也不着调起来。听见皇上这么问,下面就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薛大人,我听闻你家这个小姐被陌生男人碰了身子,可有此事?”
“胡说!哪儿来的小儿信口雌黄!”薛季言当下就恼了,怒斥那胡说八道的人,“兰兮还是一个孩子,你们这么说她,也太无耻了一些!”
薛季言是个文臣,便是反驳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陆氏却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有人散布曾经薛兰兮落水被陌生男子救起的事情,三人言成虎,最终成了不伦不类的这个版本。
她本想做些什么,却没想竟然被人故意这么当堂说了出来。
“呸,纪大人这是嫉妒人家有个漂亮女儿故意挤兑薛大人不成?兰兮表妹一向洁身自好,纪大人是亲眼看到兰兮表妹跟别的男人勾搭成奸还是捉了个现行!”陆长笙更不高兴,站起来对着方才说话那个人。
纪大人见景郡王府的人都不乐意了,自知失言,“小郡王爷说的是,是在下失言,在下向薛大人赔罪还不行?”
嘴上说着赔罪,那眼神却分明就是,还说什么洁身自好,跟景郡王府的世子都勾搭上了。
陆长笙自然是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气结了一下,想为薛兰兮再说两句,却又担心再给薛兰兮泼脏水,只能忿忿不平的坐了回去。
看到儿子如此被人欺负,景郡王不悦的看了纪大人一眼,拍了拍陆长笙的肩膀,没说什么。
秋后算账,不急不急。
萧康帝看了纪大人和陆长笙的争辩,皱眉不语。他本是有意指婚薛兰兮给朝中贵胄的儿子,给薛季言一个恩典。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倒是有些不好看了。
可是,看了这么长时间,好像薛兰兮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康帝知道此时不宜多问,可是阻拦不住有人站出来说当时的情景。
“我常年在外,竟不知朝中御史竟是如此行事。无凭无据,就能栽赃陷害一个小姑娘。”萧康帝只听见下首有“桄榔”一声,一低头就看到季君珩丢了刚刚喝酒的杯子在桌子上。
那杯子跟桌子撞了一下,咕噜咕噜的翻滚,好像是在让纪大人滚蛋一样。
“卫陵侯这是何意,莫非你有证据证明这薛小姐的清白?”被季君珩开口挤兑,纪大人顿时不服,不怕死的要季君珩提供证据。
“纪大人说的是景郡王府春宴那日薛小姐被人推入水中的事,偏巧那日本王经过湖边,跳水救人,本王不才,算个证人吧。救了人上来之后,舍妹替薛家小姐披的衣服乃是我的大氅,也算是物证吧。纪大人还要什么证据?”
晚宴之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