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了诸位大家闺秀们的才艺表演。头一个是皇上的独女,文襄公主。文襄公主的母妃死得早,一直养在太后跟前,被太后教的是温柔善良,素日里很少出门,薛兰兮多次到太后的寿康宫也没见过她。
不过,文襄公主继承了萧康帝和她母妃的样貌,出落得那是一个亭亭玉立,犹如天人之姿。
她一出现,就惊艳了所有人的神思,一支青笛又将所有人给拉回了晚宴之上。
等到文襄公主表演完了之后,不少王公子弟都激动的脸色发红,想要上前攀谈,但是有碍于萧康帝还在场,所以谁都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文襄公主回到太后身边。
满场之中,薛兰兮大概看了一下,似乎只有五个人没有看文襄公主。
三个哥哥,剩下两个一个是薛清宴,另一个则是宋行漠。靖王,容王,还有豫王对文襄公主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不奇怪,毕竟是亲兄妹,就算是有男女大防也能早晚见面。薛清宴似乎已经有了斩断尘思,出家当和尚的觉悟,不看文襄公主也不奇怪。
这个宋行漠从一开始就对整个表演都没兴趣,只专注于研究面前的那些吃食,这便有些奇怪了。
皇上的女儿都不想要,那想要什么样的?
因了在台下看戏,所以薛兰兮能看到更多的事情。看到眼含吹水姑娘表错了情,看到兴致勃勃的少年郎付错了意,也看到郎情妾意的小儿女眉目传情,气的自家长辈鼻子都歪了。
渐渐的,表演到了尾声,薛兰兮还没看到沈清念上场,于是愈发的好奇,沈清念将用什么样的手段去赢的皇上的龙心,能放下对沈家的警惕。
等到终于到了沈清念上台,她一没有抱乐器,二没有换衣服,就穿着来的时候那一身上台,对着萧康帝盈盈行了一礼,歉然道,“陛下赎罪,清念近日侍疾在宫中,并没有时间准备才艺。”
“既然如此,侍疾也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吧。”萧康帝对此没有评论什么,只从琦妃身上挪开眼睛,稍稍看了一眼就摆手说道。
“皇上恕罪,臣女还有话说。臣女虽然没有准备才艺,但是这些日子也是有所收获的。皇上近日忧心水患之事,臣女在家中之时听父亲讲过地理山川的日志,又曾在羲和宫中见过一个沙盘,所以斗胆想献一治理水患的计策。”沈清念连忙下拜,抢白道。
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献计治水,可不是小事。若是说错了,贻笑大方,她一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小姑娘,是如何知道治水良计的?
如此大的口气,把工部的那些个师傅们往哪里放!
“皇上,臣女若是说的不好,您当一个笑话听了就行,算是臣女逗了在座各位一个乐子好了。”沈清念好像胸有成竹,支起身子,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