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这种事情,更是将牢房造的铜铸似的。
而那砖头,像是被人掰下来似的,断口簇新,显然是刚掰下来不久。
薛兰兮看的冒冷汗,那衙差们却觉得窝囊,冲着门口就嚷嚷起来了。
“哪儿来的好汉在这里充大,有本事出来!”
“别是这小娼妇的姘头吧,哼,拿了之后一起给老爷审!”
三言两语之间,便见季君珩一身朝服的从门口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瑟瑟发抖的京兆府尹。
“大人素日就是如此办案的?”季君珩冷眼瞧了几个衙差,又看了看绑在那里的薛兰兮。
他撂下这么一句话,也不劳烦别人动手,径自走了过去,手腕一扬,薛兰兮身上的绳索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自己松开了。薛兰兮松了口气,站起身子跟在季君珩身边不发一语。
“便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差人去卫陵侯府之中问一句便也知道了,大人这是想要屈打成招不成?”季君珩说话并没有提腔,却字字砸在京兆尹的脑门上。
“侯爷息怒,今日大水冲了龙王庙,扰了夫人,我这就给夫人赔不是!”京兆府尹冷汗直流,连忙过来朝着薛兰兮就跪了下来,“夫人息怒,实在是这帮老妇不懂规矩惊扰了夫人,夫人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在下。”
冒充权贵不过是扒皮抽筋,死了倒也干净。可是若今日真的打了薛兰兮,那京兆府尹可是生不如死。
京城之中门阀大家众多,京兆府尹看着是个一方父母官,确实谁都不敢管。更何况,朝中命令规定,豪门大户贵人出门,平头百姓若不避让就杖二十,更遑论把人打了的。
京兆府尹旁的不知道,却是知道卫陵侯府是皇上亲封的一门二侯,季君珩更是将来的一人两个爵位的人。得罪了他,以后他还能有好日子?
想到这里,京兆府尹的脑门上汗更多了。
“素日我见京兆府衙内案子虽多,却也是井井有条,还当大人是个清楚明白的好官,却没想到大人是如此行事办案的。”薛兰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京兆府尹是有苦说不出,看着薛兰兮和季君珩只敢讨饶,“今儿个实在是个误会,有人来报说是那家出了命案,实在是骇人听闻,我就赶紧去查,又碰巧夫人从里面出来才让人以为跟案子有关系。下面的人不懂事,让夫人受惊了,我定会严加管教,还请夫人恕罪。”
“既然大人要管教,那我们也不说什么了,且看着吧。”季君珩显然也是恼了的,竟然拖了一条凳子过来等着看京兆府尹管教手下。
其实不管是哪个衙门,都是进门先来一顿杀威棒吃一吃,一来是方便后面审讯,二来也是叫那些犯人们惧怕,不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季君珩自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