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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一定能找到,你且放心吧。”季君珩又重复了一遍,将手里的药膏放下,卷起了薛兰兮的袖子给她细细擦拭药膏。季君珩的手是常年握兵器的,长满老茧,还有些凉意。
指腹在薛兰兮的胳膊上摩擦,只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那也是季君珩小心再小心的了。
粗粝的指尖在薛兰兮白嫩的胳膊上来回揉着,药膏的效果还没发挥,倒让薛兰兮的胳膊又红了一大片。季君珩看着那片红印子皱了皱眉,收了药膏交给碧心,“这活血化瘀的药膏多给你家姑娘擦擦吧。”
碧心连忙接了收好,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薛兰兮见着季君珩如此,忽然定了神,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竟然一点也不怕。”
“我跟你说过,但你不信。”季君珩笑了笑,好像没什么难为的,只当是夫妻之间说家常,“我跟父亲虽然接了圣旨,却从没有伤过颜家军一分一毫。”
又是这句话,薛兰兮冷笑一声,转过脸不说话。
季君珩也不解释,也知道大抵是解释不清楚的。这就好比别人以为你偷了东西,但是你却没有证据说自己没偷东西,又好比明明是证据确凿的认为你杀了人,而你却又没证据说自己是清白的一样。
到了下午,京兆府尹亲自来询问关于死者的相关事情,因为薛兰兮确实有嫌疑,所以便是被盘问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京兆府尹看着横刀立马一样坐在旁边的季君珩只能苦笑着轻声细气跟哄孩子一样的去问,生怕惊到这位当家主母。
“夫人,您可否告知属下今日为何会去了那苦主的院子?”
京兆府尹不是没脑子的,今天季君珩带了薛兰兮走,却不曾带了孟今溪,所以很多话是已经问过孟今溪的,只消看看两人的口供是不是对的上就行。
“那苦主先前是我身边的一个嬷嬷,在江南的时候照顾我颇多。但是我们举家回京的时候,嬷嬷却说要照料家中孩儿,不能跟随到京城留在了江南。谁知,近日我听闻嬷嬷到了京城,担心嬷嬷是家中有所变故所以才想要去探望。”
这是理所应当,京兆府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夫人为何会从墙头跳出来?”
“我们进去的时候,嬷嬷已经死了,我是一个妇人,你们那么多男人冲进来,我得不得避嫌?更何况,我若是在里面,定让你们以为我是凶手吧?”薛兰兮这话倒是不假,毕竟差点被当成了凶手。
京兆府尹脑袋上冒冷汗,忍不住看了季君珩一眼,尴尬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夫人为何要素以出行?”
这才是京兆府尹想不明白的地方,薛兰兮嫁的又不是不好,为何非得换了衣服去找自己的嬷嬷。
“一,我不确定嬷嬷来京城是做什么的,不想给嬷嬷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