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交不上租,于是那些当地的门人就强行掳走家中值钱的东西。没有值钱的物件就卖儿卖女,至于鸣凤楼,则是沈恒的授意。他将女孩子拘在鸣凤楼里调教好了之后,打着容王的名义送入达官贵人家中,一来为自己在朝中谋个差事,而来也为自己遮丑。”贺仲麟清了清嗓子,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没几个官员收就对了。”
“真没?”萧康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傻儿子,“怕是有些人早得了风声,把事情给隐瞒了。”
“会么?”贺仲麟在这种事情上确实有些稚嫩,脸瞬间红了,然后表示立刻重新查办,“父皇,请再给我几日,我把这些人查出来。”
“不必了,都是一些苦命人家的姑娘。能有机会入了高门,也算是改了命。不必惊扰这些姑娘,把鸣凤楼的那些安置好了就行。”萧康帝摆了摆手,示意贺仲麟不必介怀,“不追究,也算是对他们好吧。”
见状,贺仲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请示萧康帝,“父皇,那沈家的事情要怎么处置?”
萧康帝敲了敲桌子,默默思考。贺仲麟也不催,跟着一起等着。
还没等萧康帝想出个结果,就有太监过来禀告,说定北王求见。
“宣。”萧康帝想也不想的就宣了定北王进来。
谁知,定北王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大摞的文书,有些看上去还是上了年头的。
“这是?”萧康帝吓了一跳,有一些不明所以。
定北王将文书交给了李公公,然后跪下来行礼:“回陛下,之前有御史弹劾臣私自圈地,欺压伤兵。臣深得陛下信任,不敢造次。这些乃是历年边关耕地户籍的登记,以及我军中伤兵抚恤情况,救治情况,归属等等。臣在北方带兵,不敢泯灭天良,还请陛下过目。”
萧康帝瞅也没瞅那些东西,随手就丢到了一边,连忙走下来把定北王扶起,“你何必这样,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兄弟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
“臣知道皇上信任臣,所以,臣才要自鉴清白。”定北王站起身子,扶着萧康帝的胳膊说道,“陛下,臣多年不在朝中,君臣之间情分少了很多,被有心之人利用,实在是可恶至极!”
“你我之间本就没有君臣情分,只有兄弟之情!”萧康帝瞪了定北王一眼,然后让他坐下,“麟儿,你跟你王叔说一说沈家的事情,让你王叔也拿拿主意。”
贺仲麟领命,将沈家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给定北王。
听完之后,定北王沉吟说道,“朝中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沈家一直都不安分,仗着容王的势头都已经如此行事,皇兄还如此放纵,只怕不合适。可是,又有先祖的丹书铁券,皇兄也不能置之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