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再加上居然仵作还判定薛清虞并非是外力致死,就算是祁氏再怎么闹,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但是刑部却也不敢轻易断案,祁氏本是个妇人,若是万一真的如她所说做出什么举措来,闹到了皇上跟前,只怕更是对薛家不利。因此,刑部尚书这才冒昧写了书信给薛兰兮,希望她能从中调节一二。
祁氏虽然明面上还与薛兰兮客气着,但是薛兰兮却是明白,祁氏早就对薛兰兮不满许久。只是碍着表面的礼数与三房的面子,因此便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若是贸然去与祁氏说道理,只怕祁氏是断断不会听取的。
薛兰兮本想着此事自己兴许要去问一问季君珩的意思,但是却没有想到,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开春之后,皇帝依照礼数举行了祭祀大典,祈求今年一年的风调雨顺。一干臣子后妃也都随行。薛兰兮没有资格参见祭祀大典,只好待在京城里。闲来无趣便与苏云溪一道做做针线活。
苏云溪的手艺是愈来愈好了,年前薛兰兮还约摸着记得她连针线都拿不稳,年后此刻便已经可以绣出一个精致可爱的香囊了。薛兰兮见她与靖王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便打趣询问他们的好日子什么时候到。
云溪郡主红着脸,轻声道:“如今可是还没谱呢。我母亲说,皇上的意思是再等等。”
薛兰兮点了点头,笑着道:“这可不,眼看着陆长笙与代善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你们却还没动静,倒是让我怪着急的。”
“你有什么好着急的?”苏云溪瞪了一眼薛兰兮,娇嗔道:“你自己不也还是没有孩子。兰兮,说来你可不要说我唠叨。你跟季侯都已经成婚两年了,京城里面哪里有跟你们两个人一样的,成婚两年都还没有孩子的?”
薛兰兮抿了口茶,笑道:“此事也是不能勉强的来的。”
“不如我们改日去再去护国寺拜一拜,给你求求子?”苏云溪顿时两眼放光,笑着对薛兰兮小声道:“听说是很灵验的。”
薛兰兮瞥了一眼苏云溪,叹息道:“此事拜菩萨哪里会有用?也要自己努力才是。”
“那你倒是努力呀。”
薛兰兮顿时无言以对,只好用手指点了点云溪郡主的额头:“你啊,胡乱贫嘴。这种话也敢乱说,好个没分寸的丫头。”
苏云溪吐了吐舌头,低着头继续一针一线地绣花。
薛兰兮见她又恢复了认真的模样,不觉叹息了一声道:“你啊,夜以继日的绣香囊,只怕靖王的身上都已经带不下了。”
“啊,会这样吗?”苏云溪故作吃惊,忽然鼓了鼓腮帮子,轻声叹息道:“兰兮,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说起来你不要难过。”
“哦?什么事情?”
苏云溪神神秘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