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出现，也是淡淡看了陶姝一眼，这一眼，没有厌恶，没有仇恨，没有喜欢，只是淡漠的，不参杂任何情愫。
陶姝和他这样的目光对视，心痛无比。
她倒是希望他恨她，对她生出点点厌恶，可是，连恨他都吝啬施舍。他看她的目光和姜沉禾看她的目光一模一样。
这是修士达到一种心境后的淡然和漠视。
陶姝就更加悲凉了，明明是她和他先相识，明明他和她之间有着那么多的交集，为什么他却选择了姜沉禾呢？
为什么？
陶姝失神的看着姬阳，她一直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为什么呢？她也不比姜沉禾差啊！
“矶阳……”陶姝终是又忍不住，再唤出口，带着凄然和悲凉。
连带她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泪光。
这个让她寄情的男子，终究是对她如此的无情。
姬阳也看着陶姝，他记忆的画面从仙宫之内同陶姝神识大战到昔日同这女子接触的种种。
算起来，他同这女子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在没有同姜沉禾认识之前，还算得上对脾气的朋友。
他脾气古怪，能同他说的上话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那时候，他也的确是对陶姝有几分欣赏。
只是凤族和姜氏对立……姬阳的脑中闪现那之后的种种，再望向陶姝的时候，依旧是淡淡和漠然，对陶姝道：“陶姝，以你现在的实力并不是小禾的对手，你竟然敢这个时候上门，是想本尊现在就踏平凤宫么？”
“什么，矶阳你要踏平凤宫？”陶姝在姜沉禾的掌下并没有受什么伤，此刻唇角却渗出血线来，她的心痛如刀绞一般。
终是在姬阳那冰冷的目光下，迅速消失，返回凤宫。
若是她再不走，只怕姬阳会先对她出手，然后再踏平凤宫。他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果然，她闪身消失的下一瞬，姬阳就要出手打爆她离开的空间，截断她的去路，给他以重创。
可是这时候，却听到姜沉禾剧烈的咳嗽声，他猛地转头，“小禾，你怎么了？”姜沉禾的脸色微微发白。
他立即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那截手腕冰凉冰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她一定是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很久很久了。
虽然他们是修士，但是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寒冰，会侵入体内的。
姜沉禾却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盯着他的脸看，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很久后，她才道：“你对她……还是有情的吧？”
第1367章 开启第十一个先天心窍
“啊？什么？这……不会吧！”姬阳惊愕不已，又带着几分莫名其妙，就连那俊逸的面孔上，都因为此刻表情变化太大肌肉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