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对于一个学医之人倘若家中住着医术更高之人,自然想要每日跑个几趟,恨不能将所有的疑问问个清楚才好,可是……
可是,姜思宁此时根本没有问什么东西啊,就是在那儿思考,这哪里是来请教,这就是来这儿看书的。
因而,一时间,众贵女看姜思宁的目光颇为奇异,在他们看来,姜沉禾哪里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姜思宁日日在这儿耗着呢?
而姜沉禾,对于这个天天叨扰她,把她屋中弄的乱七八糟的人,难道不厌恶么?
而他们才想到此处,就见姜思宁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同时,还在那儿奋笔疾书的姜沉禾,竟停下笔来,朝她望了过来,更众人惊讶的是,她面上带笑,眸光更是温柔至极,关切的问道:“如何了?”
姜思宁摇头,已然站起身来,随意拢了拢衣衫,那姿势,就好像在自己的地盘上,不紧不慢的走向姜沉禾的案几,将一张纸铺陈在上面,道:“还是……不大妥当。”
她的面色沮丧,但是眸光在看向姜沉禾的时候,没有往日见的恭敬,倒是多了几分亲近。
这可把众人看的惊呆了,什么时候,这两人的感情如此深厚了呢?还是人家二人感情本来就是如此深厚,只是他们不知?
而他们才想到此处,就听姜沉禾道:“这几位药的变动,就如同西洋参和龙眼一样,一凉一热,相互制约,又相互辅助,虽然配合上有些细微的差别,但是药量一大,这样细小的差别也拉开了。”
姜思宁听言,豁然开朗,欣喜的点头。
没错,这几日她一直往姜沉禾这儿跑,虽然每次的由头都是来问药方,但是,渐渐的,她发现,一日不来,她的心中便十分的不舒服,她聪慧机敏,自然知晓自己这是对姜沉禾的依赖愈来愈强烈,尤其是这些日子她的名声大噪,如今京都的街头巷尾都赞她医术了得,那些说书的更是将她说成了救世济民的活菩萨。
无疑,她已然是扬名京都,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也从未有过的志得意满,更是从未有过的欢喜,而这样的欢喜……
她又同谁分享呢?一想到祖母,一想到亲生母亲的嫌弃,那些喜悦反而化成悲伤,是啊,她如今纵然也能够登高一呼,可是,欢喜,只是一人的欢喜,无人陪同你大声笑,纵然是天大的殊荣,也是孤家寡人啊!
人总是这样,越到极悲极喜的时候都十分脆弱,因而,此时的她,对姜沉禾依赖性特别的强,哪怕是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在利用她,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有的时候,人的感情就是如此,空了一块儿就需要什么来补充。
所以,为了补全那空缺,不让自己彷徨,不让自己失落,纵然是飞蛾扑火,她也要义无反顾!
而这样的尝试,同样让她忐